乔恩颂

【超蝙/微ALL蝙】声声胜神圣（11~13，ABO世界观下哨向）

注意，这章开始，小鸟也要有修罗场了，不过可惜，大少是个大猪蹄子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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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周末布鲁斯带着迪克去了星城。

 

这还是他收养迪克以来，第一次明目张胆以商业访问为由带着迪克出城。今夜也将是蝙蝠侠与罗宾第一次在哥谭外有黑夜活动，可能会有点影响这座城市的守护着，不过他们的目的也就是为此。

 

“哇哦，这座城市可真漂亮。”趴在套间的落地窗边，迪克兴致满满地注视着这座新鲜的城市，建筑不像哥谭那样含有氧铅而具有陈腐气味，雪白的大厦鳞次栉比，“布鲁斯，这里还能看见海呢！”

 

瞧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这里玩的呢。

 

“波光粼粼的，真漂亮啊。”迪克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里，也像平静的海面一样泛起白色的光斑，“看起来真和平。”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都知道，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下暗流涌动着的黑色斑点也并不少。

 

布鲁斯却抬起手腕看起了表，“迪克，快点把自己收拾一下，十分钟之后就要出发了。”

 

“唔嗯——”迪克一个后空翻把自己交代在了套房柔软的大床上——其中一张。

 

“你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用雪白的枕头盖住了脑袋，“现在天还亮着呢，你可别说‘晚会’已经开始了！”

 

布鲁斯从后方捞了迪克一把，极其轻易地就将迪克从床上拽了出来，“迟到不是大事，但我不想和别人中途撞车。”

 

“撞车？那个奎恩？你的那个低配版？”

 

奥利弗·奎恩，除了在星城的新闻上，他都被描述成低配的韦恩，有些相似的经历，有些相似的人设，有些相似的猎艳口味，有些相似的无脑，半年前甚至有些相似的领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发色也和他十分相似，而众所周知，迪克与布鲁斯的发色与眸色具是一样。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奥利弗都被认为是布鲁斯的成功模仿者，他富有，但不及布鲁斯，他爱玩，但从没上过星城日报外的头版头条，他同样热衷慈善，但参加慈善晚会的迟到时间和之前报纸上刊登的布鲁斯的迟到时间不差分毫。虽然今晚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但各家媒体都认为奎恩对韦恩有一种谜一样的憧憬，对布鲁斯这次的星城访问，都暗暗关注着。

 

“哦，那确实，万一遇上自己的模仿者是挺麻烦的。”挣扎着从布鲁斯的手下跳出，迪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领针，“布鲁斯，我的发胶呢？”

 

“阿尔弗雷德给你放到你马甲的右口袋里了。”

 

“哦，谢了老爹（old man）！”

 

看来连迪克也误会了，身为老爹的布鲁斯觉得得在侦查方面好好教育迪克一下。

 

但不管其他人怎么误会，布鲁斯都知道这个奎恩所展现出来的只是个假象，约莫是不清楚实际，所以想认真模仿一个正真花花公子的日常生活罢了。

 

不过很可惜，布鲁斯还真不是那种值得效仿的花花公子，他的行为模式是在大学时从同学+一些写得很夸张的言情小说里学到的。

 

12

因为不仅没有迟到，而且早到了些，所以布鲁斯和迪克可以算是备受已经到了的媒体的瞩目了。有些举着话筒的记者见了他有些紧张，甚至连话筒都拿反了，好在还是有那么些明白人——

 

“愣着干什么，拍照啊！”路易斯拍了一下克拉克的后背。

 

“哦啊！”临时当了一下摄像的克拉克平平地端起了照相机，连光圈和快门速度都忘了调，就直接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他拍下了一张明度过分低的照片。

 

但他无暇顾及，从取景框里，他看见韦恩笑着低下头拍拍理查德的肩膀，然后迈着大步子向他走来，向他走来，他走来，走来……

 

布鲁斯十分自来熟地用食指勾起了挂在克拉克脖子上的记者牌，他比克拉克要矮一些，但他们两个面对面的时候，却莫名让人察觉不出来这种差距。

 

“你没和我说你是个记者啊，肯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不过看在你没有署名什么奇怪的报道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路易斯在一旁给克拉克打着眼色，这情况是怎么回事？小镇男孩和那个韦恩关系不错？这种哑迷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原谅了呢？怪不得一听说韦恩要来星城就迫不及待地申请了跟踪报道，想来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克拉克还没和布鲁斯靠得那么近过，他勾起自己脖子上绸带的手，就像是涂抹了什么神奇的油一样，足以解开克拉克脑海里所有的结。

 

但这接触没有持续多久，布鲁斯就放下了克拉克的记者牌，“我就知道你是外乡人。”

 

哥谭所有拥有不确定因素的人，都会聚集在他的身边，而这位克拉克，则是完全的陌生人。

 

“不用太紧张，好好努力吧。”哥谭之子拍了拍大都会里小镇男孩的肩膀，明明能扛起一座山的肩膀，现在却不住的被一只看似无力的手给拍得震颤。

 

克拉克觉得韦恩可能看出了什么，可能看出了他的特殊——那种埋藏在超能力以下的特殊。要说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超级第六感吧。

 

“嘿嘿嘿！小镇男孩！回过神了！”路易斯在克拉克面前拍了几下手，“你和韦恩关系不错？因为私人关系所以上次那个报道才写得那么一般？你可得公私分明啊！”

 

克拉克庆幸现在路易斯还保持着一些淑女风度，没有上手直接捏他的手臂，要不然她新做的指甲可就不保了。

 

他注视着布鲁斯领着迪克前往座位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视线。用上一副颇为骄傲的语气和路易斯打趣道：

“我请他喝过一杯。”

 

“哦？想不到你居然请了那个韦恩的客？”

 

“那天哥谭天气正好，他乔装打扮了……不过因为查了很多资料，我还是认出来了。”

 

“你们两个果然有交情！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能有韦恩的第一手消息了？”路易斯看起来跃跃欲试。

 

同为正经媒体人，克拉克当然知道路易斯这话只是说说，就像现在路易斯没有抢占先机去抢个采访一样——对于一些特定的群体，玩笑只能在特定时间开，如果是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间点的话，不好意思，不仅新闻别想发出去，律师函等着你。

 

资深记者都门清着呢。

 

13

在晚会开始十分钟后，奥利弗才带着罗伊踏着红毯姗姗来迟——与前几天布鲁斯参加慈善晚会时的迟到时间简直分毫不差。

 

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对着红毯两边的镜头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pose，身上每一根毛发都显露着自信（或者说自恋），他环视四周，似乎想找些什么，但他的加长林肯后已经再无跟车，只得踏着大步子走进会场内。

 

出乎他意料的是，韦恩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会场，甚至作为临时嘉宾开始了简短的发言。

 

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了，他自己绝对是连个小角落都没有，他只是没想到韦恩对这次星城之行居然意外得重视。

 

这可是在星城，难得啊。但他也没有真的像的没头脑的呆子一样闹些什么，只是带着罗伊偷偷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作为星城首富，他的座位当然在视角最好的地方，而韦恩与他的养子就在他的隔壁，现在韦恩在台上，那留在座位上的小少年，自然就是韦恩的养子理查德·格雷森了。

 

虽然从报纸上窥得过这位马戏团小子，但真正灵动的活人，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见。他和大家常识中那副刚刚遭遇过惨剧的失落样完全不同，他一双蓝得纯粹的眼睛盯着他的养父、正在演讲的韦恩时是那么热忱，交叠在一起，随时准备鼓掌的双手骨节分明，上面还附有一层薄茧，既显示出他的出生，又给他平添一丝活力。

 

他的眼睛就像水波一样闪着光啊！

 

跟在奥利弗身后罗伊在看到理查德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掉进了一条河里，并且对于施救者的绳索毫不理会。

 

他们是一样的，他们之于互相，是特别的，他很确信世界上再难找出像理查德一样适合他的人了。

 

简直就是精灵！缪斯！埃斯梅拉达！管他什么美好的比喻，罗伊现在就想一股脑往理查德身上放！

 

他现在就想应了自己才用了六个月的英雄名字speedy，飞快坐到少年身边，套一波联系方式，就算死缠烂打，社交网络也要互粉一下。

 

可惜他的现任监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先他一步坐到了少年身边，开始和他低声讨论起韦恩来。

 

可恶啊，如果有个手帕在手里他就直接咬了。

 

“奥利弗·奎恩。”奥利弗向理查德伸出手，而理查德像是才注意到身边有人进而从布鲁斯的魔力里脱离出来一样，只见他愣了一下，露出了个布鲁斯微笑（缩小版）。

 

“很高兴认识你，迪克·格雷森，你可以称呼我迪克。”

 

啊啊啊啊！！！！握手了握手了！！！！谁知罗伊刚想顺势伸手介绍一下自己时，一道阴影将他包裹。

 

紧接着，巨大的不安感伴着阴影占满了他的心头，让他不由得神经紧绷，就算知道这里很安全，也不敢挪动身体分毫，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布鲁斯·韦恩，看来你们已经和迪克认识过了。”

 

“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奥利弗激动的站起来和布鲁斯握了个手，“我是奥利弗·奎恩，我想你知道我？”

 

“呵呵，确实久仰大名。”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就像他别说绿箭的真实身份了，连奥利弗是哪根葱都不知道。

 

“……”奥利弗沉默了一会儿，“没事，朋友就从今天交起呗！让我们好好聊聊！”

 

说着，他们俩就坐在了一起。

 

罗伊和迪克在无形中也隔得更开了，估计在开幕式结束之前，他们是没有能说上话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