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当冷静下来的时候（ABO）

布鲁斯一如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他是个beta，不同的是，他很强壮，而且没有丝毫气味，即使在鼻子最灵敏的人面前也如同隐身。所以他利用自己的特性，在各路人马面前神出鬼没，并且屡试不爽……除了一些个外星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那好朋友，克拉克·肯特。

 

他的气息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却可以让周围的人安神，虽然大多时候他给人带来的恐惧恐惧让人忘了这点，不过总有那么些强（脸皮厚）人能注意到，比如说小丑。

 

话说那时小丑还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小丑，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即便那时他压抑着自己的本能，他也知道自己和beta不同，却也不觉得是alpha和omega这两种隐密已久的特殊性别。他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超然的存在。

 

一开始他恐惧着，万事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去注意那特别灵敏的五感，也压制着自己的暴脾气。可在他遇见蝙蝠侠之后，他就知道他和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杠上了，只有蝙蝠仔可以让自己的内心稍稍冷静。

 

平时他放得很开，等着小蝙蝠来找他，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安稳，让他不要被周围的杂声所淹没，即使多数时候他已经被那过载的五感弄疯了！他非常享受小蝙蝠追着他的时候，也不讨厌在阿卡汉姆的时候（因为蝙蝠不时会来看他）。他就讨厌蝙蝠为了什么鬼联盟而离开哥谭，万一他的小蝙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他岂不是要毁了全城的人才能阻止那聒噪的声音，杂乱的气息……可是这很无聊，但小蝙蝠不在更无聊……所以这是个好难选择的问题呢……

 

他们都说我疯了，叫我滚远点，只有小蝙蝠……只有小蝙蝠……是来追他的~~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啊。

 

所以不管怎么说，蝙蝠不再是蝙蝠了就是让人烦躁，尤其是在身上穿着束缚衣，来看他的还不是以前的那个蝙蝠的时候。那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其实哥谭大部分叫得上名字的恶棍都是这个状态，老蝙蝠的休假，他们的寝食难安。

 

布鲁斯也确实在享受他的假期。一个星期前，在各路人马的软磨硬泡下，确认完难搞的一些人（比如小丑）都好好的呆在阿卡汉姆后，他终于脱下了那身战衣，换上体恤和宽松休闲裤，在床上好好睡了一觉。至于那身制服现在由谁来保管，老管家再三叮嘱让他先别管。

 

可能是迪克，他很有经验，可他最近好像有些小麻烦；也可能是杰森，不掏枪一切都好说，可最近他脾气也被罗伊磨得在崩溃边缘；提姆吗？他还有自己的小队要忙，而那些小队员搞破坏的能力很强；还是最近身高直往上蹭，都快赶上杰森的达米安……最终布鲁斯还是抱着被子，听了老管家的话。既然他在休假，那这一切就不是他该操心的。

 

这几天，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小偷小摸的罪犯们……蝙蝠侠有这么壮吗？说好的只是个普通人的呢！果然蝙蝠侠是都市传说，是鬼啊！

 

是的，只有几个有关人员，在这几天代替布鲁斯的是隔壁大都会的超人先生，他之前也不是没代过，所以做得得心应手。他只消半小时就把整个哥谭市的小罪犯们处理完毕，毕竟这里的民风淳朴，人们热爱家乡，目光不长远，有哥谭就够了。之后他还每日一次拜访阿克汉姆，和那些大恶棍们谈论一下人生。正如他的挚友一样，他神出鬼没，四处施展恐惧威压，他做的很好（自认为）。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的挚友好好睡几天，养足精力，放松警惕，然后他趁虚而入，好拉着布鲁斯谈谈他在意了很久的一件事。他把这事儿计划得很好（自认为）。

 

这又是一个布鲁斯想在床上度过的上午，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过生活可以如此悠闲呢？看来之前他确实是太忙了。不过这次他休得是不是稍微有些久……不管是谁替得他，只要没捅什么娄子，都得好好谢谢。看来今天晚上他还是得亲自上，不过在此之前……布鲁斯抱着被子，眼睛微眯。

 

不过在此之前……有人在敲他的落地窗。

 

所以说记者这种生物就是烦人。

 

在一个小时候，哥谭最富有的人和大都会的钢铁之子面对面坐在了哥斯达黎加的一家咖啡店里，每人面前摆了一杯咖啡，谁也没动，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弄得服务员都绕着他们走。

 

和以前的不知道多少次一样，这次超人也打算率先打破沉默，他用手指摩挲着面前的咖啡杯，就要把憋了一星期的话说出来，谁想这次却是布鲁斯先开口。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吧。”布鲁斯喝了口咖啡。

 

“是大事……也不是大事。”克拉克看着咖啡上的腾腾上升的水汽，“我想找你谈谈有关孩子的教育问题。”

 

“哦？”布鲁斯来了兴致，“往常和我谈这个的都是女人，和我关系特别好的那种。”

 

“别闹！还有迪克一定也……算了你好好听我说。”克拉克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布鲁斯也没有再管那杯咖啡，他本来还想开下玩笑的，可看来这次克拉克是认真的。

 

“我们的孩子……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没觉得他们最近小问题不断吗？”

 

“啊？”

 

“你别和我说不知道，我一星期前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他们随随便便就分手了，他们陷入了ABO的三家关系，他们也没打一声招呼就突然交往了……你不觉得这关系很乱么？”克拉克垂下眼。

 

“青春期嘛。”布鲁斯不是很在意。

 

“青春期……青春期……”克拉克嘴里念叨着，“这么乱的青春期也要有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大人来带头……”

 

“比如。”

 

“比如迪克，多好一孩子啊，你怎么能在他小时候那么随便呢……”

 

“别忘了他的成长环境，而且在那方面他比我还厉害……从小。”

 

“好吧马戏团……等等这不能说明什么，杰森小时候没跟你多久，他的私生活就很好……我指他清醒了之后……所以这还是因为有不好的大人带头了。”

 

“你就是不满康纳和提姆的事。”

 

“我不是不满……你看看克里斯和达米安，他们才刚成年，就分了……我家孩子和你家孩子……更适合做朋友。”

 

“听起来克里斯很受伤啊。”

 

“他当然受伤！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他的感官……你别扯开话题，康纳和提姆他们最多当朋友。嘿，你知道吗，你一定不知道，你又不关心孩子……”

 

“说得好像你比我强一样。”

 

“别插嘴，还有这点我就比你强！康纳被提姆骗了估计还帮他数钱，他也不蠢，就是对提姆有盲目的信任，所以他们可以成为也只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布鲁斯只是低头看着他的焦糖玛奇朵，动也不动。

 

“好朋友你懂吗？就是最多帮下忙，不会真正发生关系的那种……提姆可是个omega，康纳和我一样什么都不是，如果发生了迪克那样的事。会很麻烦的吧……”克拉克滔滔不绝，“话说……你在听吗？”

 

“嗯，在。顺带一说，迪克和身为bate的杰森在一起也没什么麻烦。”

 

“他们中还有罗伊！好吧，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养的几个孩子，好说也该是亲缘族群的关系，他们这种乱关系绝对准是有什么不好的大人带头了。：

 

“是啊，康纳也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大人带头了。”

 

“……你话不能这么说，提姆可是个omega，听说味道还很好。说起来你的孩子们的气味都很好，康纳鼻子比较灵，就是这样。”

 

“你瞧不起omega？拜托，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思想那么落后。”

 

“怎么可能，特殊性别在百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好伐，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康纳和提姆最好……”

 

“最好和我们一样，成为最好的朋友。”布鲁斯接上了克拉克的话。

 

克拉克咽了口唾沫，这回轮到他无言以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日来莫名的烦躁淹没了他，他明明只是想和布鲁斯好好谈谈，不知不觉却沦为他单方面自己对自己的辩论。

 

“布鲁斯……”克拉克的喉咙中好不容易挤出几个音节，“我觉得……”

 

可能是之前在他拜访阿克汉姆时被那群疯子影响了吧。

 

布鲁斯伸手握住了克拉克捏紧马克杯的手（杯子上已经有了裂痕），克拉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也许没人能听见，他的上下牙齿在打架，他的心也揪紧了、

 

“克拉克，冷静，只需要冷静就没事了。”

 

布鲁斯的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不像是之前任何时候他对克拉克说话的样子。他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荡涤了克拉克的心灵，就和之前无数次他们站在一起时的情景一样。

 

布鲁斯总能使他躁动的五感平静下来。

 

“你不是我的那个蝙蝠，更不是他身边的小鸟。知道我为什么能感觉出来吗？因为我和他之间有个连结，连结，你知道吗？！哈哈哈！”小丑穿着拘束衣，一张苍白的脸庞扭曲着。

 

“……”克拉克站在他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什么。

 

“嘿嘿嘿，别不说话嘛~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连结吗？”小丑那张红红的嘴咧着，“你真不想知道吗？”

 

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他们又不是传说中的特殊性别，小丑再怎么疯，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才不是早八百年前alpha和omega之间的连结，我和蝙蝠的连结要比那高尚好多，我们的连结是由内而外的，发自内心的……”

 

“够了。”超人试着像蝙蝠侠一样发音不带丝毫感情。

 

小丑和布鲁斯之间一定没什么，他是如此信任布鲁斯。

 

布鲁斯的指尖有些冰凉，衬得马克杯里的更加咖啡热腾腾。

 

“布鲁斯，放下手吧，虽然这是在哥斯达黎加，但被别人当成那个就不好了……”

 

“那个是哪个？”

 

“同性恋，对你的声誉有影响。”虽然布鲁斯这方面的声誉在他（过于）频繁的收养小男孩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

 

“话不可以这么说，我是个beta，而你不是。”布鲁斯前倾身体，脑袋就快和克拉克贴在一起了。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你和我都是男性。”克拉克微微向后退了些，“我们是好朋友。”

 

“而康纳和提姆不可能像我们这样，提姆是个omega你也知道。所以他们谈谈恋爱很正常。”

 

“康纳和提姆就该和我们一样……一辈子的好朋友。”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冷静下来，克拉克，你得冷静下来。”

 

“我们是好朋友，除此之外没什么了……”克拉克把头低了下来，手掌放松了些。

 

布鲁斯将额头抵住了克拉克的额头，“是的，我们是好朋友，康纳和提姆能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

 

“克里斯和达米安并没有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达米安伤害了克里斯。”

 

“达米安和克里斯依旧是好朋友。”

 

“克里斯很伤心。他发现他们的关系只是口头说说，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嗯，因为氪星人和bate没什么区别。”

 

“所以达米安找克里斯只是为了图个新鲜？”克拉克垂下眼睑，“或是对陈年旧爱感到疲倦？如果他们是朋友的话……”

 

“只是分了个手，你们干啥这么敏感？”布鲁斯捧住克拉克的脸颊，“所以你要和我建立一个连结吗？”

 

“连结？”克拉克的眼里闪了闪。

 

接下来他感受到了这辈子五感最平静的一次，比之前他与布鲁斯普普通通呆在一起时有过而不及。现在他可以明确了，布鲁斯和小丑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连结，这一切不过是小丑的臆想。毕竟没有人能在这种连结下保持疯狂，这不可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