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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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6(如果老爷去了没有毁灭的氪星)

6

他做了一个梦,有关他不愿回忆起的那段时光。他那时很瘦,很小,整个人窝在被窝里。大宅里又大又空旷,历代维恩的画像挂在长廊里,即使他在躺在床上,也能感到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幽幽地,静静地,让他日日难以入睡。

 

格雷森躺到了他的身边,那时候这位年长者比他要高上不少,也健康有力不少。格雷森轻拍着他的肩膀,夜里太黑,他只能在模糊间看见格雷森天空一般的湛蓝眼睛,格雷森似乎在笑,嘴唇张张合合,给他唱着安眠曲。

 

“Oh,you are a mucky kid.(哦,你这脏小子。)

dirty as a dustbin lid.(就像垃圾箱盖那么脏)

……”

格雷森似乎笑得很灿烂,而他只是继续窝在被子里颤颤发抖,他很不喜欢这首歌。于是他轻声请求着,“别唱了……”

 

但格雷森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唱着那首歌。

 

“When he finds out the things you did.(当他发现你做了什么)

You willget a belt from your dad. (你会被你父亲用皮带打)

……”

 

他转了个身,让自己面朝格雷森,声音颤抖,“别再唱了,求你了……”

 

“Oh,youhave your father’s face.(哦,你有你父亲的容貌)

You’re growing up a real hard case.(你长大后真有个倔脾气)

……”

 

这歌真让他不好受,他伸手想遮住格雷森的嘴,但那声音似乎怎么也止不住。

 

“But there’s no-onewho can take your place.(但这儿可没人能代替你)

……”

 

拜托别再唱了,他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可那并不怎么成熟的声音还是穿过缝隙直达他的脑海。

 

“Go fast asleep for your eldest brother.(为了你的大哥快快入睡吧。)”

 

(出自cilla black的liverpoollullaby,最后一句其实是为了你的妈妈快睡吧)

 

这首歌的调调本来就有些奇怪,再加上迪克那怪异的改词……让他感到非常难受,比一个人呆在大宅里还难受。

 

杰森睁开了双眼,他居然在控制台前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那事可能真的发生过,之后他是怎么应对的呢?是打了迪克一拳?还是乖乖睡着了?为什么他能坚持到这首歌的最后一段……可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不对,以前的事情他本就不打算再去回忆……等等,那是……

 

杰森打开了和迪克的联络器,他可不像前几天迪克那样纠结。

 

当卡尔眯眯眼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的身体有些沉重,腿脚飘忽无力,嘴里还有一股道不明的酸涩味。他敲了敲脑袋,那位现在疑似氪星人的迪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可能是他倒下不久后)回到隔离室了,身体也终于不再光裸……卡尔学生时代的衣服对他来说好像还是有些宽大。

 

迪克在他那张床上正襟危坐,他一直盯着卡尔,一看到卡尔醒来,就举起了边上的白板。

 

【你没出什么事吧?】

 

现在他写得字远不如之前那么死板,有了些个人的风格。

 

不管他是不是个氪星人,他都在成长,再拖下去,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妙。

 

卡尔压下了已经到嘴边的那句“我没事,你怎么又回去了?”,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他本不该和隔离间里的人有过多接触,更不该把他当成一个人。他无视了那位外星人的注目礼,用指纹锁锁住了隔离间。揉了揉眼睛,难得挺直了腰板,伴着隔离间里细如蚊蝇的声音,走出了实验室。

 

他要去找佐德,就如佐德所说的,他的父亲乔,有着妇人之仁,而不久之后佐德大概会知道,他比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验室里静悄悄,卡尔走后大灯就不亮了,只留了几盏贴着墙壁的夜灯,散发出的幽幽蓝光把迪克的眼睛荧得更加湛蓝,不过他明白自己并不是那所谓的迪克,就在他回来时,他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他叫布鲁斯·维恩,他不知道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一件事。

 

布鲁斯可以随意出入这间实验室,所有的锁对他形同虚设,当然这间隔离室他也是可以随意出入,不管卡尔有没有试着锁上它。他的权限肯定不是卡尔给的,毕竟除了温和,卡尔对于他的存在更多的是害怕,刚刚卡尔出去,也一定会在之后给他带来麻烦。

 

布鲁斯把这一切看得很清楚,即使他的语言跟他们还有些许隔阂,记忆也残缺不全……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卡尔的谎言也很拙劣,谁会把病人放在隔离室里治疗,还做笔记……他之前翻看过卡尔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的东西杂七杂八,而且用着两种不同的文字,布鲁斯发现,他自己似乎更擅长卡尔写得不好看的那种文字。一开始他就可以流利得念出来,但是卡尔似乎对这发音一点也不了解……

 

也许那个看似和善的大个子并不好对付,布鲁斯看了看夜灯,躺回了床上。这种时候,不行动就是最好的行动。

 

出了实验室后,卡尔才发现自己把帽子忘在里面了……哎,算了吧,他也不是那么想面对。没了帽子的他很不习惯,但他尽量让自己直视前方。一路上,实验人员和他打招呼,没了帽子的遮挡,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太敢直视那些友善的陌生人。

 

“艾尔先生,您的帽子……抱歉,我一直见你带着的。”

“啊。我?”卡尔没想到真有人会和他对话,“我……我把帽子忘在家里了……”

 

“您不带帽子看起来真英俊。”

 

“呃……谢谢。”

 

这种小插曲在他去佐德家的路上发生了好几多次,次数多到几近治好了他的紧张感,他是声名远扬的艾尔,这么多人了解他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之前若发生了这种事,他一定会羞愧到躲在家里永远也不想出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地坐在佐德家的靠椅上和洛儿大眼瞪小眼。

 

佐德将军并不在家,而他的太太一看到卡尔后就出门去找将军了,佐德的家仆们对他并不陌生,之前也说过了,卡尔和洛儿的关系很好。但今天的洛儿很似乎没活力,一点也没有和卡尔磕家常的打算,也没有拿小玩意儿出来炫耀的打算,他只是乖乖坐在那儿,像是个惩罚。

 

“嘿,怎么样?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另一边传来键盘的敲击声,重重的那种。

 

“我很忙,非常忙,我有很重要的事……”

 

憔悴的声音,叹气声,挠头的沙沙声。

 

“是吗?我可也有很重要的事,绝对比你的重要的那种哦……不要听我可就断线啦~”

 

什么东西掉了,椅子向后滑的声音。

 

“什么?你到了布鲁斯那儿?这么快?”

 

“啧,你有必要什么事儿都往老爹那儿靠么?还是那句。提问,你有丢什么东西吗?”

 

又是叹气声。

 

“别开我玩笑……”

 

“那你……有没有弄丢一个脏小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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