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牙仙（情人节虐虐狗）

1

巴里总是希望别人等等他，他做什么事情都没别人利索，他总是不能在合适的时间赶到，总是迟到。

 

包括掉牙。

 

在别人早就换好几颗牙时他才掉第一颗，这个年岁的小孩已经不相信牙仙了，可他总是比别人晚一步……

 

他把自己掉下来的那颗牙藏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睛等待牙仙的到来。

 

巴里没有把自己掉牙的事情告诉父母，也再没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迪克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牙仙，自从他见到自己父母在圣诞夜往他的袜子里塞礼物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会有神仙给小朋友送礼物。

 

即便如此，他也把自己掉落的牙齿放在枕头底下。

 

他的父母会把那颗牙齿换成硬币，有零用钱谁不要。

 

况且这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

 

布鲁斯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牙仙，不然你怎么解释他每次换牙都能得到一美元。

 

今天他又掉了一颗牙，他把牙齿藏在枕头下。

 

待会儿他要和父母去电影院看电影，希望这段时间牙仙可以把牙齿换成硬币。

 

“你不会真相信有牙仙吧？你几岁啦？”哈尔笑嘻嘻的趴在门框上，看着把自己牙齿小心翼翼藏到枕头下的沃利。

 

“巴里说过有的！他说他看见了。”

 

“那你和我说说，那牙仙长什么样？”

 

“牙仙有一头凌乱的棕色头发，衣服很破，给的钱还不是美元。”

 

“哈？”

 

杰森把自己刚掉下的牙抛着玩。

 

“你该把牙齿放在枕头下的，这样牙仙会给你一块钱。”迪克从上方夺过杰森的牙齿。

 

“啧，你还信骗小孩的东西啊。”

 

“第一，你就是个小孩；第二，这不是骗人；我可是见过牙仙的。”

 

“那你倒是说说牙仙长什么样。”

 

“牙仙啊……”迪克回忆着，“牙仙脾气很不好，还带着很傻的帽子。”

 

“啥？你……”杰森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就按在了他的头上。

 

“牙仙不是迪克说的那样的。”布鲁斯蹲下，“牙仙爱迟到。”

 

“布鲁斯你又来了……”

 

2

哈尔变成了幽灵，还是背后灵……这是他自己胡乱猜的，他只知道自己刚刚还在一个离地球很远的不知名星球，现在却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借助灯戒也能飞（飘）起来。

 

他现在在地球，而且周围人看不见他。因为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他跟着一个和巴里有七分像的小男孩。

 

三小时后他确定了这个小孩就是小时候的巴里。

 

一个总是慢一步却很幸福的小男孩。

 

三天后哈尔见证了巴里母亲的死亡，以及临近崩溃的巴里。哈尔想给面前的孩子一个拥抱，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穿过巴里的身体，穿过自己未来好友的身体。

 

而自己未来的好友看不见自己，只是哭着。

 

小巴里掉了一颗牙，他把自己掉下来的那颗牙藏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睛等待牙仙的到来。

 

当他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弯腰望着自己。

 

“你，你是谁？”

 

“我……”哈尔环视四周，发觉巴里是在对自己说话，“我是……我是牙仙！我来拿你牙齿来着……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牙仙是那种小小的精灵……”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帅的，只是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坏人，我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所以我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唔。”巴里似乎是相信里哈尔的话，伸手摸出了枕头底下的牙齿，“还是牙齿……”

 

哈尔背着巴里在自己身上掏了掏，“急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换么……你看这个！”

 

“那是什么东西？”

 

“是钱，牙仙们用的钱。”

 

巴里略带疑惑的接过哈尔给的钱，他的牙齿当然也落在了哈尔手上。

 

巴里的乳牙小小的，白白的，哈尔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作为第一个发现我的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哈尔说完，也没等巴里回应，就直接给了巴里一个拥抱。

 

再睁眼，哈尔已经回到了之前那个不知名的星球，看着手里的那颗乳牙，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得快些回地球。

 

3

罗伊抢了杰森的头罩，杰森理所当然的也抢了罗伊的那顶很傻的帽子。

 

然后他便发现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不借助外力也可以飞起来，而且面前还多了个小男孩，和庄园里那些照片里有十成相似的男孩。

 

可不就是小时候的迪克么。

 

这几天杰森就这么跟着小迪克飘来飘去，看着他在吊绳上荡来荡去。

 

说实话，杰森还是第一次看迪克表演空中飞人，虽说他们之后也合作过，迪克更是在杰森小时候教过他一些技巧。

 

但杰森就是没有看过迪克表演，单纯的表演。

 

迪克不愧是从小就干这行，而且似乎也天生适合干这行，他和自己的他的家族配合的亲密无间，不需要任何安全措施，也可以毫无差池。

 

杰森也是听说过那个悲剧的，而且看迪克的年龄，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在表演空中飞人的时候迪克笑得很开心，他与马戏团里的人也相处得很好，他的家人也很好。

 

总之他很好，他现在身边的一切都很好，他可以一直都很好。

 

迪克掉了颗牙，他亲吻了母亲的脸颊，告诉了她这件事，并把自己掉落的牙齿放在枕头底下。

 

杰森依旧在迪克的身边，他把玩着罗伊的帽子，他没想到迪克会忽然转头看向他，手忙脚乱之间他把那顶很傻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你是谁？你是客人吗？不过现在马戏团已经不表演了。或者你是小偷，不过马戏团又有什么好偷的，还是说你想窃取机密，不过我们马戏团可没有机密。”迪克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房间”的入侵者。

 

“小孩子话这么多不好。”杰森按了按迪克的头，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比他矮这么多的迪克。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你是特工吗？或者……你是牙仙？”

 

杰森毫不客气的坐到迪克床上“对，我就是牙仙。”

 

“真的假的啊？哪有牙仙像你这样……”迪克话还没说完，就被杰森弹来的硬币砸了下头，“丝毫不温柔。”

 

“谁规定牙仙就要温柔啦，对了，牙齿我收下了。”

 

“……”迪克摸着自己的额头，稍微有些委屈。

 

杰森自认自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特别是对着迪克，可他面前的小迪克是自己理应不认识的。

 

“你表演的空中飞人很好看。”

 

“你果然是客人！”

 

“说了你闭嘴，我是牙仙！”杰森再次弹了个硬币，“如果有安全措施就更好了。”

 

“在哥谭表演有了安全措施还会有人来看吗？！”

 

杰森突然上前抱住了迪克，“会有人看的……哥谭市是个糟糕的地方。”

 

“不，哥谭是个好地方，我在这里遇到了牙仙！”

 

牙仙消失不见，而迪克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4

布鲁斯的那颗牙齿不见了，布鲁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直到有一天克拉克来“采访”他时给他递了一美元，接着炫耀似的摆弄了下手里的一颗乳牙。

 

布鲁斯接下了那块钱。

 

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张全家福。

 

他突然觉得如果有些人早点出现的话，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