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风苟生贺】无畏与心惊与魔桶（chrisdami主，SB打酱油）

注：OOC以及十分中二
  写这个的时候在听V家，期间穿插还看了看《启示录》，所以，你懂的。
  疯狗生快！希望你看完后依旧快乐。
可以先读一下马拉默德的短篇小说《魔桶》，以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以下正文

如果我不害怕黑暗的话，那我便无所畏惧。

可我恐惧黑暗，并且畏惧与之相伴而生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

我日思夜想的，却只是在梦中出现的你。

与黑夜相伴而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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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克拉克工作调配的原因，他的养子克里斯和他一起搬到哥谭暂住。不同于大都会的阳光明媚，哥谭这个都会似乎总是处于黑暗中，或者说这个都会这有在黑夜中才是活泼雀跃的，所有的都市传说都是与夜晚相关，而这里的白天简直死气成成，了无趣味。

克拉克让克里斯去了一家普通的寄宿学校，这是克里斯之前从没体验过的，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他总是住在家里，而克拉克觉得现在是时候让他学会控制自己了。

克里斯觉得自己会适应良好，毕竟他还不至于会遭受校园霸凌，只是往常他睡觉都会开灯，而他未来的室友（们？）估计不会容忍这一点，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沉眠于黑暗中。

果不其然，他与他的室友相处得还不错，他的室友叫提摩西，是个富家子弟（从他从家里带来的物件就能看出来），但他是个友善的人，会同克里斯分享一些零食，他们也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食堂，有时也会在一起聊聊人生理想以及休息日回家时发生的有趣之事（他当然不会随便暴露不能说的）。从一些闲聊中，克里斯知道了提摩西有个叫达米安的弟弟，虽然提摩西总是在说那孩子有多么多么可恶，但克里斯知道这也是一种亲密兄弟情的表现。

只是他的室友不能忍受他睡觉开灯（即便只是一盏夜灯），而且他的室友总喜欢拉上厚重的窗帘，不让一丝月光透进他们的寝室。

哥谭的建筑多含铅，这更糟糕了。

克里斯总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死死闭上眼睛，想些杂七杂八的，以免自己在漆黑的环境下听到太多杂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总是骚扰着他，让他的内心蠢蠢欲动，不得安宁。

每当这个时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孩便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在黑暗中挣扎着，从黑暗中伸出的镣铐将他束缚，他那双蓝眼睛狰狞地眯着似乎还闪着猩红的光，长长的尖耳朵在颤抖着，锋利的指甲戳进了手掌使得他的鲜血滴落到了黑暗中，以及雪白的獠牙，它们看起来可怕极了。

克里斯第一次见这场景时可真被吓到了，虽然现在他已经有些习惯可依旧不能坦然面对，不过看着这个男孩可比看着无尽的黑暗要好多了。

真是让人难受，以前他的梦里明明都是蓝天白云还有那些好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夜整夜坐着看一个非人生物在那儿发疯。

他曾经有一首很喜欢听的歌，而现在这首歌只能让他烦躁甚至是恶心，如果播放器不小心播到了，他一定会立马切掉（但并不会删除）。他对眼前男孩的态度也是一样，他现在早已不会被小怪物吓到，心里也依旧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一些厌烦。

克里斯在经历过只是对着这个谜一样的男孩蹲着坐一整夜，到围绕这个男孩转着走一整夜后，他打算尝试写别的。

这么些天，男孩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在黑暗中挣扎着，嘶吼着，尖叫着……克里斯试着走进了他一点，他依旧是那样，似乎无视了克里斯的存在。

男孩的嘴依旧大张着，洁白的獠牙在黑暗中依旧是那么刺眼，鬼使神差的，克里斯将手指深入了男孩的嘴里，小心的避开了尖牙（虽然被咬到也没什么关系），去触摸这个男孩的扁桃体。

那触感很奇妙，滑腻柔软，但并不温暖，这也可以解释，毕竟这只是在梦里啊。那男孩似乎很难受，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克里斯，喉咙里发出一种像是漏了风的声音，他挣扎得更厉害了，他身上镣铐摩擦发出的声音很刺耳，尤其是在这片寂静的环境中让人难以不在意。

克里斯赶忙收回手，分秒之内退离男孩千米远，直至他只能面对黑暗熬到清晨。

…………

“提姆，问你个问题。”克里斯撑着下巴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好学生提摩西，“哥谭有什么传说吗？”

提摩西停下了手中的笔，但他没有转头看克里斯，“哥谭有很多传说，你指哪类的？”

“唔……神怪传说？”克里斯在床上打了个滚。

“你……”提摩西终于转过头来，有些神秘兮兮地说，“不会是做了什么怪梦吧？”

“呃……可以这么说吧，最近梦见了奇怪的东西。”

“那你可要小心了，哥谭市是有夜魔长居的。”

“夜魔？”

“笑着的夜魔，会欺骗你去死亡国度的夜魔。”提摩西说得一脸严肃。

一滴冷汗从克里斯额头划过，也就是说，锁住那男孩的镣铐是来自死亡国度？！

“你还真信啊，这都是骗骗小孩子的。”提摩西笑了。

克里斯也笑了，但他却不住的心慌。

“虽然据说夜魔是因为这里夜晚很热闹才会居住在这里的，但夜魔的目标一般都不会是普通人啦。”提摩西又写了起来，“夜魔一般挑自己有兴趣的，而本地人全是他看厌的。”

当天晚上克里斯又见到了那位被禁锢于黑暗中的可能是夜魔的男孩，他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触碰了那男孩……

而那小夜魔只是看着他，双眼中含着愤怒，直把克里斯看得心生畏惧，所以他更加大力地摩擦着夜魔的脸，拇指戳入夜魔的嘴中，摩挲着夜魔的尖牙，避过舌头，直接在夜魔的软腭处按摩……

夜魔十分生气，似乎也很不好受，他身上镣铐碰撞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克里斯用食指钩住夜魔的颊肌，他听见了夜魔粗喘声，他听见了恶魔的呕吐声，还有那惹人烦的金属碰撞声……

他能感觉得到夜魔讨厌他，黑暗的化身讨厌他。

他也能感到自己做了件不好的事。

第二天是周末，也是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日子，提摩西总是比他先走，而且除了笔记本也不带什么东西回去。而克里斯总是全校最后走的，用他特殊的方式。

克拉克不会来接他，克里斯很清楚这点，当然他也很体谅克拉克，记者的工作总是非常忙，尤其是对于像克拉克这样优秀、敬职的记者来说。

克拉克真的过得十分繁忙，他在克里斯面前尽量表现得像个好父亲，而他的工作压力其实也有够大的。

但在休息日的晚饭桌上，克拉克似乎看起来好多了，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咬着三明治还会傻笑。这对克里斯来说很少见，应该说是，他基本没见过克拉克这个状态。

“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了吗？”当然看着克拉克高兴，克里斯也觉得很好。

“嗯？”这时克拉克才回过神来，“嗯……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遇到什么……什么良人了吗？要不然怎么和丢了魂一样。”克里斯咬了口三明治。

出乎意料还真给克里斯给猜对了，说到“良人”的那瞬间，克拉克居然脸红了，看来肯特家是要增加一位新成员了。

“不，只是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克拉克笑了笑，“也许下个星期我能介绍你们认识，他还有个比你小一点的孩子呢，我想也许你们能处得很来。”

“啊哈~”

“可别多想，他真是一个很有礼貌地绅士。”克拉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顿了顿又止住了。

“我懂我懂。”克里斯咬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这是一顿很愉悦的晚餐，对于克拉克能够找到一位交往（看表情就知道啦）对象他可是很高兴的，虽然是个男的，但克里斯也不会介意，克拉克现在急需一点爱情来滋润生活。

在克里斯回到宿舍后，发现提摩西已经在那儿了，这是个常态，不管克里斯回学校有多早，提摩西永远比他来得早。而现在提摩西正坐在桌子边，一脸兴奋，似乎急需找个人倾诉一下心头喜悦。而很显然，这个倾诉对象就是刚把行李放回柜子的克里斯。

“嘿，兄弟，你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假期发生了什么的！”提摩西笑得很开心，他很少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你说说。”

“达米安那个，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种，居然也会喉咙痛？！”提摩西那表情就像这件事是有多不寻常一样，“而且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单纯只是喉咙痛，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这很少见吗？是个人都会有突如其来的难受的吧……”

“谅解谅解。”提摩西摆摆手，“那是你没亲眼见过他，他可野了，简直像从地狱里跑出来的，谁生病都轮不到他。而从他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更别说买乖了。”

“……真不懂你们兄弟俩。”

“如果可以，我都不想和他成为一家人。”

“你何必这么狠毒呢？”

“还是那句话，你说我狠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他那才是真正的狠。”

说完提摩西就开开心心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玩起了手机，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好极了。

而刚刚提摩西说的话反而勾起了克里斯的好奇心，并不是说他之前没有听提摩西提起过他弟弟的事，只是这次克里斯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提摩西这般记恨着。说真的，他以前一直以为提摩西只是心口不一，他内心还是关心着他弟弟的。

当天晚上他又见到了夜魔，这次夜魔看起来比之前平静了许多。他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坐在那儿，也没有喊叫，他只是静静转头看向克里斯。

他伴随黑暗而生，他是黑暗的化身。

他叫克里斯心惊，他叫克里斯害怕，而这些恐惧比以往更甚，似乎在这片黑暗中不止有那夜魔，还有着许许多多双眼睛在看着他，那些可能将夜魔锁起来的，死亡国度的居民们。

克里斯颤抖着向后退了两步，他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手，那只犯下恶行的手，而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直至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包围了他，恐惧包围了他，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脱离这梦境，然而这真的是梦境吗？在他触碰夜魔之时，那感受又是如此真实。这难道不是梦境吗？他即使是闭上眼睛也不会陷入完全黑暗，除非你拿块铅挡在他面前。

而当他能再次看见，看见自己的双手，看见自己的衣物之时，他也再次看见了夜魔。

禁锢住夜魔的五条锁链（双手双脚和颈项）已经断了四条，而夜魔的双肩及脚踝上冒着青烟，鲜血淌了一地，夜魔的双手双手双脚抽搐着，手指紧抠脖子上的铁环，指甲几乎要陷入皮肉中。他在黑暗中挣扎着，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

克里斯弄伤了夜魔，所以他内心的恐惧突然消散了些，他走近夜魔，为夜魔捏碎了最后一道禁锢。

所以他带着愧疚释放了夜魔。

也许他期待着同夜魔一起进入死亡的国度。

克里斯醒来之时，提摩西已经离开宿舍了，而提摩西桌上的一样东西却立马吸引了克里斯的眼球。提摩西桌上的东西一向非常乱，而这东西却被放在了（克里斯认为的）最显眼的地方，那是一张照片，不是特别清晰的照片。

而照片所拍摄的，是一位看起来比克里斯要小一些的少年，黑色的短发细碎而凌乱，蓝绿色的眼睛微微带着点笑意，轻松自在地坐在树枝上，也不嫌弃被弄得皱巴巴的衬衫，整个人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这让克里斯感到一阵似曾相识……这不可就是克里斯梦中的夜魔在现实中的具象化吗？

那为什么夜魔的照片会在提摩西的桌上呢？克里斯现在迫切想找到提摩西，问问他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他抓起桌上的照片，冲出了宿舍，就像是个普通的、急于寻找什么的人一样。

该死的提摩西，平时那儿都有他的身影，真正需要他时却又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不在图书馆里，也不在社团里，甚至不在食堂里……他到底在哪里？

“兄弟，你怎么这么着急？”

谢天谢地，现在他要找的人就在他身后。

“我找你啊。”

“什么事这么急？”

“你得告诉我这照片上的是谁，拜托了。”

克里斯拿出照片递给提摩西，提摩西接过照片，在看清照片上的人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拿来这张照片的……是在我的书桌上吧。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还没把它丢掉。”说完提摩西便把照片折起来，走向垃圾桶。

“把照片给我！”

“不给，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提摩西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克里斯恶语相向。

“那求你告诉我他是谁？”

“死了这条心吧。”

克里斯拦住了提摩西的去路。

“求你了，我是真想知道。”

“你别这样……”提摩西看了克里斯一眼，发现他室友的表情痛苦极了，“除非你是看上他了……”

“……”克里斯只是杵在那儿不说话。

“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提摩西扶了扶额头，“你不会就因为一张照片看上他吧？”

“……不。”

“我就说白了吧，他不适合你，你这么纯良的小伙子也不适合他。”

“你怎么知道呢？”

“他就是我常提起的那个弟弟，达米安，他可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小子，你驾驭不了的。”

“我还以为你会想让我们见一面呢。”

“这绝对不可能，这种小恶魔还是一辈子别见的好。”

最后克里斯还是没法阻止提摩西把这张照片丢进垃圾桶，而他也没有选择去将这张照片找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克里斯都没有再在梦中见过那夜魔，可他睡得并不好，他想着自己到这个学校后发生的许多事，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魔开始出现在他的梦中，接着他开始想起了达米安，他未曾见过，却又似曾相识的达米安。你叫他这几天如何不痛苦。

“你看起来糟糕极了，是因为达米安吧？”这是提摩西离校前对克里斯说的最后一句话，“别为他劳神了，这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这不值得……”

克拉克给克里斯传了条简讯，让他直接去某餐厅，他们今天要在那儿吃完饭，克莱克还说他可能要踏进坟墓了，那个名为婚姻的坟墓。

这大概是唯一能让他暂且忘记达米安的方法。

所以克里斯卡准时间，去了那家餐厅门口，克拉克说过他可以穿得随意些，但看这餐厅的规格，他的着装似乎有些太过随意了。

他硬着头皮走进餐厅，克拉克看见了他，高兴地拉住他给他介绍那位布鲁斯·维恩先生，维恩先生看起来确实足够绅士，模样就像是时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一样完美，而且也对他表示友好。

可这一切克里斯都没有理会，他所真正在意的，是在布鲁斯身边的那个男孩，他穿这白色衬衫及黑色西装裤，衬衫随意地解开了两颗扣子，这一切也正如克里斯的想象。男孩看起来有些焦躁，有些不耐烦，连一眼都没瞧克里斯。

克里斯拉住了达米安的手，迫切地打算和他聊些事，也许有关他们生活的，也许是有关提摩西的，更也许是有关夜魔的。

到底谁是夜魔，是达米安？是提摩西？又或者是……

在餐馆的转角处，提摩西靠着墙，为死者们祈祷着。

END

PS.其实本来只想些惊悚的，然而疯狗喜欢HE嘛，所以魔桶这条线是硬生生插进去的。
本来有一段是达米安压根不知道提摩西是谁，也没有照片，只是克拉克介绍。
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