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团兵】缄口不言 第二章（现pa，师生）

依旧历史老师文x初二学生利，日式小忧郁，利威尔有一点心理疾病。

卑鄙的外乡人拐走校园扛把子故事的卑鄙外乡人（艾尔文）视角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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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辈推荐说“如果实在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去我老家的学校应聘看看”，所以我来到了这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的处于小岛上的海边小城。

 

这个小城虽不能算常年闭塞，但也少有外人探访，青壮年大多去了大城市工作，留下来的只有老人和不具工作能力的学生们，甚至连公交车站名都是用住户来命名的——和那些刻板印象中的“老家”一般无二。

 

所以在这个安宁的小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学校了。

 

在学校里学习的学生他们大多从小就玩在一起，所以就算只是一年级的新生，也一副互相熟稔的样子。

 

我是外来人，所以就算刚搬家来这里，去超市买东西时也容易被周围人围观。

 

到学校里应聘时也因为是外来人而就像走个过场般容易。

 

“都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会在之前的学校离职的吗？”

 

我问坐在我邻桌的米克。

 

“既然是奈尔推荐的，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他回答。

 

『就算有问题，我们也相信不是你的问题。』

 

我被他话语中的内涵所打动。

 

这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就职地，大概能宽慰一下我饱受折磨的内心，我这么期待着。

 

1

第一天入职，我还是很希望和别的老师与学生处好关系的。

 

这种情况下，知道学生中的“头领”很重要。

 

这种“头领”不是说学生会主席或者风纪委员什么“老师的爪牙”一类的，而是在提起他后所有学生都会或是畏惧或是敬畏的，类似狼群中的头狼。

 

这是不管好坏，所有学校都会存在的一种人。

 

这所学校的偏差值一般，校服的设计也很一般，招收的也都是本地孩子，毕业生也多是去几百米外的学校继续学业，或者干脆去外地打工。在这种闭塞的环境中，“头领”就更为显眼了。

 

“你问他们比较信服谁？利威尔啊。”

 

“肯定是利威尔。”

 

“利威尔喽，这是毋容置疑的。”

 

我一脸问了好几个老师这个问题，他们都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利威尔”这个名字，不禁让我对他生起了些许好奇。

 

“米克桑，利威尔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是个很可靠的孩子，成绩很好，全校学生都很听他的话。如果在学生那边有难以解决的麻烦，找他来帮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啊，还有直接叫我‘米克’就好。”

 

成绩很好，又是“头领”，是那种以德服人的类型吗？呀，能在这样的学校统领大家的话，一定从小就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吧？能制服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可能本身体魄也比较有威慑力。

 

我像来前幻想这里的样子一样，幻想起这个名为“利威尔”的学生该是什么样。

 

“听起来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啊，真想见见看。不过他应该不是一年级生吧？看来一般来说是碰不到了。”

 

米克给试卷批了几笔，抬头看了眼时钟，他下午还有最后一堂课。

 

“他是我班里的学生，放学后应该会来交作业，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哦，那可真是让人期待。”

 

我下午也有一堂课，就先提着教案去一年级的教学楼上课了。

 

也许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吧，不管是哪个班级的氛围都很不错，就算嬉闹时的“欺负”也止于正常程度，比我之前实习的那个学校要好很多。

 

这些刚脱离了“小萝卜头”称呼的孩子对我这个“外人”的态度也很不错，虽然对我充满了好奇，但也没有一股脑冲上来把能问的不能问的全问一遍。

 

而且在上课问好是，他们还在鞠躬时集体说了“欢迎艾尔文老师”这样可爱的话，真是让感觉一整天心情都很好。

 

似乎原来职场上的阴翳很快就会被这阵有朝气的春风给吹散。

 

2

因为不打算把工作带到家里去，所以放学后，我特意留下来整理了一遍明天的教学大纲。见我有晚点走的打算，米克就交代我“如果利威尔来了，让他把东西放我桌上就行”，然后离开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利威尔不久后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出乎意料。

 

利威尔比我想象得要矮小许多，大概只有一米五出头，肩膀也很窄，发型是清爽的三七分，后脑勺剔得很干净。

 

有一种放学后就会赶去干活的干练感……

 

他来时手上抱着一沓试卷，小小的脑袋低垂着，眼神闪烁不愿与我对视，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虽说男生到成年还有长高的余地，但在一般二年级中，他的身材绝对算不得高大。

 

这是全体老师合伙给我开的什么玩笑吗？

 

他身上没有一点校园老大的样子，反而有一股容易被人欺负的可怜相。

 

当然人不可貌相，也许只是因为留堂到太晚，来到办公室却连老师都见不到，所以心里有些不爽快。

 

又或者，他是少有的，不喜欢外地人的那种类型？

 

有很多种可能。我不该总把事情想得太坏。毕竟，这个学校整体的氛围与我之间见过的都不同，非常和谐友爱。

 

“你就是利威尔吧？米克和我说过了，直接把作业放在他桌上就行。”

 

我试着向他表达自己的善意。

 

“好的，艾尔文老师。”

 

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似乎对我的招呼不是很适应一般，快速走到米克桌子前放下东西，就打算走。

 

因为他的靠近，我得以更加仔细的观察起他来。

 

他的黑眼圈很厚，在那张小小的脸上，几乎占据了大部分，这使他看起来精神低迷没有神气。

 

与这学校里学生的整体风气非常不搭。

 

“你知道我啊？”

 

我想和他多聊几句。

 

“嗯，你很有名。”

 

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也很乖巧。本来急匆匆的身法也静逸了下来，等待我结束这场“盘问”。

 

“这样吗？我也在学校里也听过很多你的事迹，很早就想见见你了，利威尔君。”

 

“是吗？”

 

他并没有表现出与语言相符的疑惑，而是波澜不惊的，仿佛别人说他什么，都和他无关一样。

 

“嗯，论起有名程度的话，绝对是你更甚一筹。”

 

“哦。”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这简短的交流中，我感觉到了他的脆弱与无力，如果再没个人去拉他一把，就会坠入深渊的无力。

 

“既然同为‘有名人’，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吧，利威尔同学。”

 

我对他伸出了手。

 

不管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都想拉他一把。

 

他几乎算是急迫地回握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如整个人一样小巧柔软，指尖覆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但透过这皮相，从交叠掌心传达给我的，只有一阵冰凉。

 

他的手很冷。

TBC

利威尔虽然看起来浑身是刺，但本质上是个小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