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batfam/超蝙】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78

78

 

“亲爱的朋友们晚上好，我们今天的仪式是根据美国民法进行的，你们有提前……”

 

“别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哈莉有些不耐烦地对手持书写板的本抱怨。

 

其实作为证婚人，本应该拿张结婚证明在手里，但他毕竟只是个样子货，不说登记员资格了，就连驾照都是张提姆帮忙新办的假证。

 

所以他手上的书写板上只夹了两张白纸充数。

 

“你们有提前准备誓词吗？”

 

哈莉拉着艾薇的手腕微微向下压，满意道：“当然！我将会在未来不知道多少年中认真对你，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保护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噢，亲爱的……”艾薇感动地直开花。

 

“我哈莉·奎因，”本按照流程带领两位新人说出最重要的话。

 

哈莉：“我，哈莉·奎因，”

 

本：“愿意接受帕米拉·艾斯利，”

 

毒藤纠正道：“叫我艾薇（ivy）就好。”

 

本点点头：“愿意接受艾薇”

 

哈莉：“愿意接受艾薇”

 

本：“成为我的妻子。”

 

哈莉：“成为我的妻子。”

 

“我，艾薇”

“我，艾薇”

 

“愿意接受哈莉·奎因”

“愿意接受哈莉·奎因”

 

“成为我的妻子”

“成为我的妻子”

 

本：“现在，我非常高兴地宣布你们成为夫妻了，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啾啾，来，艾薇，啾一个。”

“嗯嘛。”

 

如果这是在漫画中的话，那么她们两人的背景一定是用粉红色涂的，爱心泡泡都可以从对话框里飞到下一页了。

 

被迫披上花童小西装的达米安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那些粉红泡泡阻挡在外，顺便把两个开了花的婆婆纳小花环丢给了她们充当戒指。

 

在场观众无不为腻歪着的两人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场婚礼的坐席是原生态的藤蔓，在两人亲吻之时，它们也跟着扭动了起来，导致所有观众一下席地而坐，不知所措。只有站在毒藤身后的夜翼，似乎真的被她们感动到了，在一旁连连鼓掌，连哈莉身后的猫女都没有这么夸张。

 

可能是之前被毒藤女控制的无辜群众，也可能是录好的声音——韦恩塔下也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克拉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欣赏一出荒诞的戏剧。他又用余光瞥向蝙蝠侠，发现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严肃表情。

 

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他们被安排在了一起，按照传统来看，似乎是专门给“父母”的座位，但很遗憾的，他们俩都是大龄单身未婚男子。

 

靠着粗壮扭动着的藤蔓，蝙蝠侠盘腿坐着，披风随意搭在藤蔓上，之前的防毒面具早已摘去，只从脸上露出的小窗也显示出了他不凡的英俊。

 

看上去很会欠风流债。

 

不过他还记得蝙蝠侠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应该是从没亲身经历过这种场面的意思吧？

 

“《哦，船长，我的船长！》，”他突然小声说，“之前忘了说了，我不是很喜欢这首诗。”

 

“怎么了？氪石受击者？”

 

蝙蝠侠对氪石比超人还要了解，所以在目睹了红氪石造成的结果后，他看着并没有很担心。

 

“比如我不想叫你‘父亲’。（注1）而且，嗯，就文字描述的情境来看的话，还是我比较符合‘船长’不是吗？”

 

虽然除了“克拉克·肯特”外的任何记者这么描述“超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但这不巧了么，他自己就是超人，这么说自己就多少有点不谦虚了，当然他也不至于这样就脸上挂红。

 

在报纸上变着法子夸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又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蝙蝠侠露出了个微妙的表情。

 

“所以我不会念的，嗯……你也不用念，这次我们会一起走向终点。”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看了她们后的有感而发？”

 

超人又像之前在弥留之际时意识到了什么的状态一样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对，不管疾病还是健康，我们会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太沉重了，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么沉重的话啊！！我们是轻松向的小说啊！

 

意识到表达的语气用点重后，克拉克想要补救一下，却又觉得话已经说出去了，再补上那么一句就显得有些扭捏了，更别提他现在还穿着超人的制服呢。

 

于是他嘴唇动了动，连余光都没有扫向蝙蝠侠，只笃定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会给你听到那首诗的机会的。”

 

“我只给别人念起过，我自己从没听过。”

 

对哦，他已经死了，怎么会听到自己葬礼上的发言呢？也许那里的超人十分悲痛，以至于忘了这个环节也说不定，他又怎么能假定几十年后的葬礼上悼词环节一定会有呢？

 

“我还以为你是一定会保证所有环节都按计划进行的那种呢。”

 

“具体说说。”布鲁斯来了兴趣。

 

“虽然嘴上说着‘可以，都可以’，但到时候却又会对所有安排挑挑拣拣，如果独居的话不会自己下厨房，房间和衣服也只有简单的黑白灰，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还是不得了的偏执狂——不过看在一张好脸以及有时候确实有道理上，以上所有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人设。”

 

“……你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帖子吗？”

 

“这可是时下最火的言情小说流行男主人设。”

 

“看来我得想办法资助些‘歪门邪道’的作家了，不过有几句你说对了。”

 

“‘不得了的偏执狂’？”

 

“‘觉得钱能解决一切’这条对了。”

 

蝙蝠侠说完后，看见克拉克正盯着他看，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言情作家这么写男主角确实是有道理的。”克拉克语重心长道，“B，你要知道你是会老的，老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帅了。”

 

“你在说什么？”

 

“‘钱能解决一切’会显得你像个怪老头。”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帅？”

 

“是啊，你当然很帅了，帅到我可以无视你的无情资本家发言。”克拉克笑着用肩膀撞了撞蝙蝠侠的肩膀。

 

“但不巧的是我现在毫无资本可言。”布鲁斯轻轻推了回去，“白手起家是怎么也不可能获得如此财富的。”

 

“资本的原始积累是困难的。”

 

“也是残酷的，我不擅长做生意，我擅长的只是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他用将下巴轻轻朝夜翼的方向抬了抬，“他就比我要擅长。”

 

“好吧，我得收回‘偏执狂’这个词了。”超人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你完全可以坚持你的观点。”

 

超人没想到蝙蝠侠会这么说。

 

“毕竟我可没有‘韦恩先生’那么高尚，我是会被一瞬间的邪念冲昏头脑的，穿着这身制服的时候，我也清楚我在实施的只是以‘正义’为借口的私刑，只是想找些可以揍的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所以你说我是‘偏执狂’并没有错。”

 

可能是失了超能力，让克拉克也产生了错觉，他感觉在蝙蝠侠说这话时，夜翼透过多米诺面具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那眼神是隔绝于现在这种“热闹”场景的冷静。

 

他是听见了什么吗？

 

本：“现在新娘们可以抛捧花了，接住捧花的人将承载新人们的幸福，快速走上婚姻的殿堂!”

 

不管周边如何，敬业的本开始cue起了流程。

 

“你就不能放慢点流程么？”哈莉虽然有些嫌弃地挥挥手，但还是和艾薇一起举起了捧花。

 

谁叫她们都是新娘呢？

 

她们被对着人群，准备一起抛。

 

夜翼依旧很捧场地拉上神谕最先走到她们身后，接着是不情不愿的达米安与一脸无奈的杰森。

 

“谁接到了就给我立马谈恋爱哦！”艾薇对着捧花说了一句，然后猛地把它扔到了天空，伴随着一阵风的吹拂，捧花飞到了惊人的高度，然后稳稳落入了还坐在后面的蝙蝠侠怀里。

 

超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束花，直到它掉落到了身边也没有移开目光。

 

在婚礼上穿一身黑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新郎不就是穿黑西装的么？

 

“呜呼~这是枯木逢春啊，恭喜你。”

 

最先转身看见这一幕的依旧是夜翼，从他嘴里又一次发出了调侃的声音，那种“冷静”的视线也不复存在。

 

算了，应该是错觉吧。克拉克这么说服自己。

 

“让我看看是哪个幸运儿——怎么是黑漆漆的大蝙蝠啊。”哈莉略带兴奋地转头，在看到出乎意料的对象后，愉悦的表情一扫而空，脸拉得像嘴角下挂了两个勾子。

 

“算了，尊重流程，就算是你，我也祝福。”

 

最后由猫女带头，所有人一起鼓起掌来。

 

“恭喜你。”（注2）

 

不过蝙蝠侠显然不打算尊重流程，又或者说，安心参加完之前的仪式已经是对流程的尊重了。

 

既然来韦恩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该进行下一步了吧？比如说让她们在阿卡姆里住一间房什么的？

 

tbc

注1：指Here, Captain! dearfather!这句

注2：这是个EVA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