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胃痛文学缔造者!
我们的目标是和!谐的子!供!向
爱dc夜翼和小虫,我会黑但我是真爱

如果拔掉龙的牙,世界会毁灭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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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名为迪隆的青梅竹马,似乎从我们懂事能够言语起,我们的关系就非常好了。


我说不清楚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认识的,反正一直以来我们都上同样的学校,在同样的教室,连回家也走同一条路,在三年的中学住宿生涯中,他也一直是我的舍友。


他总体来说是个友善又腼腆的孩子,有一头像秋天成熟的栗子色的蓬松齐耳短发,浓密又卷翘的睫毛和一双钢蓝色的眼睛。一般来说栗子色头发的人相应的都会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他这种眼睛与头发颜色的搭配可以说是少见了。


而不知道从哪里诞生的不良风气,总认为少见的,就是好的,濒危的,就是美丽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本人不好看,相反

他漂亮的外表常引得学长学姐们的青睐。几年前他还没长开的时候就很讨人喜欢了,现在十七八岁的青春年纪,对他抱有爱意的男女怕是从学校这头排队到那头,数也数不净。


他发育得不算早,是那种一下子窜高的类型。前年个头还只到我肩膀那儿,现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已经要微微抬起头了。我为他的成长高兴,毕竟不管外表再怎么可爱,以前他那个子对于男孩来说也太矮了,只是那段突然长高的时间里,他总在宿舍里和我抱怨该死的生长痛。


那段时候,每天课间我都要帮他拒绝掉成堆的情书——即使这个时代早已是动动嘴巴就能让终端传条短信过去,他们也要花时间在手写上,好像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传闻说他是喜欢“复古”一点的形式派。


据我的其他朋友说,还是有人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天地可鉴啊,我可没那个心去和人说他的闲话,况且我也不怎么和我的其他朋友聊起迪隆的私人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交流”定位于“交流他人的八卦”的。


况且,我这位幼年好友并不喜欢“复古”,相反,他对人类去地球外探索前的历史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喜欢新潮的,越新潮越好,如果不是资金不足,我想他会把自己所有的通讯电子设备都换成最新的,再把他那辆老车换成能直接用精神控制的那种。据说那是科研所最新从哨兵身上研究出来的技术,前几年还只是个概念产品,一个月前好像已经投入生产了。


精神控制科技本来也只是能在哨兵身上实现的独特技术,现在渐渐能为精神较为敏感一些的普通民众使用,不失为一件好事。


据说通过技术的下放,还能更好的找到遗失在外面没被国家收编的哨兵?也算是附加的意外“惊喜”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技术算最前沿科技,所以价格还没下来,不是一般民众能买得起的,只有家底雄厚不差钱的贵族与新潮俱乐部才会没事买了尝试。但话又说回来,按照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东西早晚会量产,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兴趣现在就买,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所以只有像迪隆这样一直关注发布会的精神科技品狂热者才会有强烈购买的欲/望了。


也正是他这种对精神科技品的狂热,让他同我一起为了进入首都的向导学院而付出努力。


所谓“向导”,是个专门为“哨兵”们服务的职业。这个职业历史悠久,但因为“哨兵”们数量稀少,所以相应的也没有专门培训“向导”的机构,只是自然而然的,一些为“哨兵”做心理辅导的心理医生、人类学家或者科学家们成为了“向导”。


所以比起专门的职业,“向导”更像是一种兼职。毕竟“哨兵”的觉醒与血缘有关,而“向导”似乎经过一定的培训就能上岗。所以理论上来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哨兵”,但人人都有可能成为“向导”。


但在三年前接连五个哨兵深陷感官过载的痛苦,在一次次勘探时忍不住自尽后,将“向导”职业化被帝国的管理者提上了日程,于是首都向导学院便这样成立了。


虽说是新设立的学院,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毕竟之后是为了珍贵又珍惜的哨兵们服务,我们这也想成为准向导的学生们得学习三个月的预科再经过三次考试、面试并交上一笔高昂的学费才行。


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的学习一向很好,我的父母也十分支持我成为一名向导,不如说,因为一些必要的原因,我就得成为一名“向导”才行,但对迪隆来说,那笔高昂的学费就是个大障碍了。


好在,他一向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赢得所有人的瞩目,平时成绩一般,但对预科的学习尤为认真,经过我们的一番操作,得到今年的奖学金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必须再强调一遍,他对于这件事真的十分认真,每一天的挑灯夜读都是我这个舍友看在眼里的。而且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对比他对以前那些学科得过且过,总三天两头从宿舍里跑出去让我隐瞒的态度来说,他真的是非常非常认真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精神科技品这么上头,上头到特意去成为“向导”的程度。要知道,“向导”可是为他最不感兴趣的地球部落时期老古董“哨兵”们服务的,要是他顺利毕业并与一名“哨兵”一对一成为硬币的两面后,不会心里膈应吗?


与这种认真相对应的,是他私生活的不检点。


之前也说过,他“偶尔”会夜不归宿,然后让我找个办法应付过宿管,反正宿管看是我开门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这同样也是只有我这个舍友才能“理解”的不检点,他总会和我说他去的那些夜店有多热闹,哪位女士哪位男士私下里是什么模样,像只吵闹的公鹌鹑。但每当我问他有没有谈朋友时,他又不说话了,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沉默,学习得更加努力。


在顺利过了向导学院的面试后,他又像之前那几次“庆祝”的时候一样,和一些男女出去庆祝了,这次他们租了个偏远的小别墅,拉上了好些人办派对。其中还有我的表妹艾琳,她像迪隆一样,也是个喜欢和大家聚在一起玩的漂亮孩子。


这次迪隆也邀请了我,不过我对那些事情一向没有兴趣,就没有和他一起去。


再说了,如果我去了,宿舍里就没有人了,就算第二天就是学生长假的回家日,宿舍里的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但规则上在前一天也是不准离开的。


早上我起来时,在好友的动态里看到了他发的照片——那是在凌晨的四点钟,一群拿着酒瓶的男女,他们的头发里还掺了些七彩的丝带。


我在继续收拾回家的东西时他才回来,他看起来春光满面,一点也不像喝了一晚上的酒,压根没睡多久的样子。天气很热,他的脸上冒着些汗珠,但衣服上的味道却意外的清爽。


他和我说起了晚上的热闹,以及我漂亮的表妹,说从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同以前的不一样给吸引了,说她甜蜜的声音与性感的身材,他的笑声高昂而坦荡,同从前一样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意思。


我几乎有点想扇他一巴掌,但看在他讨好的微笑上,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自己的怒火。


我不该对他生气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走上同一条回家的路,我的父母会看见他和我走在一起,这样他们就不会担心我在学校里被人孤立或者交到什么喜欢出去鬼混的坏朋友了——虽然他自己就是那个“坏朋友”,但因为相识已久,我的父母比他的父亲还要相信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他们也总觉得他是负责“保护”我的那个……开什么玩笑,就他这滑头小子,我保护他还差不多。


“不就是一起去喝个酒嘛,小意思啦。”他笑嘻嘻地搂着我的脖子说,“奖学金的申请已经交了,我还算了下成绩,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得记着,‘向导’可不能有婚姻。”我动动肩膀,把他的手甩开了,“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在谈恋爱,你就没机会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玩玩而已,向导准则我都背在脑子里呢,”他又凑到我的身边,“绝不会和他们关系扯太深的,倒是你,卡森,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像老师了?你以前也不管我这么多呀。”


“我乐意,我挺喜欢教育不长记性的人的。”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出宿舍前用终端机敲了下他的脑袋。


“嘻嘻。”


学校离我家并不远,不坐车,其实走回去也只要四十分钟而已,但迪隆还是坚持让我坐上他的二人坐小悬浮车,说是我都没有享受到面试通过的快乐,要带着我去人少的地方兜一圈“庆祝”一下。


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怎么聊到了我的表妹艾琳。


“艾琳明年也想考向导学校,现在就开始预习准备考试了。她可真是个聪明、勤奋又机灵的女孩。”


“嘿,亲到她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机灵’。”迪隆炫耀似的和我说,“五个钟头前她还和我一起躺在沙发上亲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热情。”


我在副驾驶座上别了他一眼,想象着他与艾琳亲密的场景,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艾琳也同迪隆一样,是突然发育起来的类型,似乎两年前见她还是个小女孩模样,现在都已经长得前凸后翘、亭亭玉立了。


“她和我的亲缘关系很远,虽然是我老叫她‘表妹’,但我也是可以追求她的。”我不甘示弱地说。


“卡森,卡森,”迪隆叫住我,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说,“还记得你刚刚让我遵守的‘向导守则’不?还有我就知道,有艾琳那样的美女在怀,就算是你这样的老古董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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