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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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拔掉龙的牙,世界会毁灭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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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说到了艾琳,那我就得顺道关心一下了。


“艾琳回去了吗?如果被她爸妈发现她昨晚没回宿舍,可少不了一顿口头教训。”


“大概没吧。”迪隆无所谓地看着前方,“但小许说会把她送回家去,你知道的,他们两家关系不错。而我呢?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要好好学习,注意宿舍规则,不回来和你一起回家,你会直接气到把小许的车子给一把火扬了的。”


“为了你的奖学金。”我提醒他,“被记一次‘夜不归宿’你的奖学金就泡汤了。”


他又一次沉默了,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大问题,但我的耳朵并没有错过他的呢喃。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继续向前开着车,有了刚刚的小插曲,我们之间轻快的氛围似乎不存在了,车速也不像之前那么快了。


他似乎是在没有目的的随便乱开,眼前的路是我不认识的,周围也安静极了,没有一点人声。


这种沉默让我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和我住在一起确实不用担心被记“夜不归宿”,我用这个来威胁他,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在仗势欺人?但他先前从来不在意这些的……难道是一晚没睡让他精神敏感了?


“迪隆,我……”


“卡森,你看那是什么。”


车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与我同时发声道。


那里有一辆高级的悬浮车,速度很快,大概比迪隆开得要快三四倍,但整体来说绝对不如迪隆开得平稳,反而剧烈地摇晃着,似乎开车的人是塞了钱才过的驾考,事实上一点也没学过一样……隔着两扇窗户都能听见乘坐者们的尖叫。


虽然非常模糊,但我还是认出了那辆车,那是小许的车。只有小许这样爱好奇怪亚文化的人会在高级悬浮车上贴一堆小众图案,我看了都替那车“痛”。


“他们是又喝酒了?我们还是避开些吧,当心撞到。”我将手按在了安全带上,和卡森说。


“不对,有哪里不对。”卡森皱眉头看着那辆一通乱开的车,直接踩住刹车,停车跑了出去。


“欸……”


就在他开门下车的一瞬间,小许的车侧着仰面翻倒在了我面前,洞里装置似乎也损毁了,就这么直直的撞在地面上,车底冒出青烟来。因为他的车贴了黑色的防窥膜,所以我看不见里边的情况,但我猜里面的人肯定不怎么好。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我一跳。


要知道悬浮车翻倒后是会自动复正的,不过这多事一些悬浮着表演艺术家或者勘探者们擅长的绝活,但一般人来开,也不至于直接翻到地上啊……撇开一些生物的影响,像这样的意外已经有大三十年没有发生过了。


喝酒喝到这种程度吗?不应该啊……


“迪隆,过来帮我一把!”


在我愣神的这段时间,卡森已经费力打开了小许车驾驶座的车门,好在气囊顺利弹了出来,这样多少能减轻一点伤害。


我也下车跑到了迪隆边上,与他一起用力把后座的门也打开了。车里人的喊叫声也随着门的打开而传了出来,有小许的,也有艾琳的……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艾琳叫这么大声。


也许我应该出声安慰她一下,但我同样也很紧张,连按下气囊拉他们出来的手都着急得一直在抖。


“我们要快一点,可能会爆炸的!你去拉小许,我拉后座的!”卡森大声对我说,他同样很紧张,但手上的动作比我要淡定不少。


我听他的话去给小许解开安全带想把他救出来,但小许的手一直在胡乱地打我。


“迪隆!迪隆!卡森!卡森!有东西!有东西!”


小许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好几十个分贝。


只见几根绿色的藤蔓从他的脚下伸出,代替我已经解开的安全带慢慢缠上了他的身体。


“是星藤?”


这是一种生活在外太空的植物样子的生物,说是植物,因为它们大体长得和房屋上爬的爬山虎一样,只是枝条并不像爬山虎一样纤细,约莫成年人手指粗细。在运动时没什么声音,所以纵使它并不迷你,也很容易被人忽视。


它们平时以种子的形态附着在各种地方,种子只有黄豆大小,同样不容易看见,有很多人等他们长出来才能发现它们粘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而这种东西讨厌就讨厌在它们长得很快,在外部条件达到一定要求时,它们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能从种子长成完全体。


至于那个能把它们从种子状态唤醒的“一定要求”则还在科研人员的研究中,据说需要达到一定的温度与湿度,再加上某种特定的,还没被发现的条件——但大体来说它们还是很容易孵育的。


与这种容易生长相对的,就是它们难以被彻底清理。


它们就像普通的植物一样容易被折断,但再生能力又比遥远外太空的虫族还要强,很快就能从受伤的部分长出新的枝条,然后到处乱探。只有哨兵们的精神力才能抑制住他们的生长,并彻底消灭他们。


看来之前他们把车开得那么恐怖,星藤需要负很大责任。


可是……


“这里不应该有星藤啊!”


我用力把缠绕在小许腰上的星藤掰断,让他有位置爬出来。


星藤算是入侵物种,它们的种子是附在那些去外太空勘探的飞船上才被带回来,虽然在国内有些地方很泛滥,但我们这个小地方还从未有发现过。


“卡森!卡森我好害怕啊!”


好不容易把小许从车中拖出来,他的双手就一直扒拉着我的肩膀,被烟熏黑了的脸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


也许我应该拍拍他的脑袋抚摸一下他的背,但我现在没那个空闲来安慰他。


迪隆此时已经将两个姑娘从后座解救出来了,坐在最里侧的艾琳则还在车里,星藤已经爬到了她的胸口,从枝条侧边探出的叶子也将她的衣服蹭破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看起来害怕极了,一直在抽泣,也不敢像刚刚那样大声喊了。


不需要迪隆吩咐,我已经将身体钻入了车里,想帮她扯开星藤,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纤细的双腿被副驾驶座位给压住了,好在副驾驶上并没有坐人。


迪隆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快速从驾驶座那里穿过身体,一手拨开捣乱的星藤,一手用力将副驾驶往前掰。


我也顺利将双手卡入艾琳的腋下,在迪隆的帮助下(从底部斩断星藤),我还是在悬浮车爆炸之前把她拖了出来。


这个可怜的姑娘在身体终于从车子里出来后昏了过去,车里冒出的黑烟也弄脏了她漂亮的头发,让那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如堆在房后的草堆一样枯槁,脸上也很脏。


我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糟糕的样子,没忍住用袖子帮她擦了擦脸。一旁的迪隆也插着要松了口气,他的衣服也被车子里的破零件给钩破了,俊俏的脸上还有被熏黑的斑点……想来我身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我们还没放松多久,悬浮车爆炸产生的热浪就将我们击倒在了地上,星藤们也在火舌中挣扎着最后化作灰尘。


我顺势把艾琳护在了怀里,可艾琳还是被这爆破声惊醒了,她看着那堆骇人的火,没忍住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我认为我们还是要转移到更安全一点的地方再考虑其他为好,就扶着她站了起来——天呐,她的腿有些不自然的扭曲着,似乎是骨折了。就算我们家里都有医疗仓,这种伤势在里面躺几小时就能好,但骨折的痛,我想没有人会想要体会。


“没事,没事了,很快就好了。”我小声安慰着她,又对迪隆与其他人说,“我们别呆在火边了,而且星藤不是那么容易烧死的,火会顺着它们的生长烧到边上,还是快点报警吧!”


我们移动到了迪隆的车后,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小许他们似乎不想在这么快再坐上另一辆悬浮车,刚才的恐惧让他们拒绝了迪隆提出的,送他们去医院的好意。


就算是警/车也好,他们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坐这种私家车了。


听了我们说是星藤引起的车祸,他们很快就来了,还带上了居住在本地的唯一哨兵,以清理未烧死的星藤,那位坐在警/车后座的哨兵,也是我和艾琳家的老熟人了,迪隆也经常见到他,我们总叫他赖恩叔叔。


我的父亲平时会做心理咨询的工作,他在那方面的名气不小,不过他的顾客,自我有记忆以来,仿佛就只有赖恩叔叔一个。而且赖恩叔叔是不付费的,因为他同时也是我母亲的研究对象,我母亲的职业就比较少见了,她是一名人类学家,专门做“哨兵”的研究。


咨询费与研究费就这样两两抵消了,虽然赖恩叔叔好像亏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总带礼物来我家做客,就这样一来二去,他就像我的第三位家长一样陪伴了我的成长。


处理星藤时的他看起来与平时那种和善的样子一点都不同,表情非常严肃,瞥我到我们这里的视线也不是那么和蔼。


“我认识你,姓许的小子,我记得你的舅舅在研究院工作。种子是你带过来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说话却带着一种肯定的语气,连四周的空气都降温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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