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batfam/超蝙】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44）

44

 

布鲁斯很快就搞清楚了那个手抄本是什么东西。

 

氪星的ai为他解了答。

 

那是一本残缺的《死灵之书》，里面记载着的全是些不该面向世界的东西。

 

那是极其深远的宇宙文明留在地球的印记，他们也曾在氪星留下过相似的印记，氪星的科学家们只破解了一部分便停止不前，没有再继续。

 

因为有些东西就是不应该知道全貌的。

 

也许那些东西上还记载着什么防止行星毁灭之法，但氪星该毁灭还是毁灭，已在进程中的事无可避免。

 

已发生的事无可避免……

 

虽然有些难以琢磨，但布鲁斯可以把自己带入进“布鲁斯·韦恩”的人生中想象。

 

“他”似乎终其一生都在挣扎。

 

就现在留下的记录来看，“他”的生活似乎是平稳地走在正轨上。

 

可布鲁斯是了解自己的，为了达成某种目标，自己可以为了爬上森林中的高塔而毅然决然走上羊肠小道，也可以毫无芥蒂地做一些“不善良”的事。

 

他不像克拉克，或者巴里，或者比利他们一样纯粹出于好心或者“既然我有能力我就得帮忙呀”的想法而披上披风。

 

他路途的从开始便在阴影中。

 

拯救哥谭？

 

他完全可以雇人来做这工作，就像这里的“布鲁斯·韦恩”一样，就算不亲自披上披风，也能让哥谭变得更好。

 

那么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呢？

 

连奥利弗都有他的助手。

 

他可以有朋友，可以有女伴，可以有员工，也可以为别人而工作，但他不会让别人真正进入他的生活。

 

因为他就是个矛盾至极的人，明明珍视着阿尔弗雷德的亲情，却对亲密接触神经过敏，就算有特瑞之类侵入他的生活，他也会无情将人推开。

 

让他像“布鲁斯·韦恩”一样与这么多孩子朝夕相处，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他也曾在自己的宇宙中看过这把枪，不过它的结构完好，甚至能够再次射击。

 

“爸爸，你怎么了？”罐罗问。

 

“没什么，你刚刚说和我融为一体了是吗？”

 

“对，在爸爸身上宇宙的感觉很强烈，就是那东西的感觉。”

 

布鲁斯一开始以为，也许是因为自己穿越了宇宙才给它带来这种感觉的。

 

但现在想来却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他”搜寻这些是为了走上什么样的羊肠小道呢？

 

是为了让自己来到这里吗？

 

“达米安，你的——”

 

“罗宾，叫我罗宾。”

 

达米安十分酷地拉了拉帽檐，以示自己的身份。

 

“罗宾，你觉得你父亲死时有什么端倪吗？”

 

其实布鲁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罗宾会给自己的制服上设计一个帽兜，感觉会很挡视线，但从小餐馆那次他便知道达米安不是什么好惹的孩子了，应该是不需要视线也能精准击打吧。

 

“我回去的时候就是为他守灵，所以不清楚。”

 

在达米安赶回家时，他们已经整理了“布鲁斯”的仪容，如果不是为了等他一下的话，也许在那天就可以下葬了。

 

“他看起来很安详，不像是突逢变故。”

 

“布鲁斯”的房间里也没有监控，所以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比起要死要活的杰森和已经莫名释然的迪克与提姆，他太小了，以至于没什么感觉。

 

“我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母亲突然有一天说“你去和他生活吧”，于是他们便生活在了一起，他们的关系其实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更深的，他不会也不该显露。

 

“那如果是我，如果他是我这样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不是在说他的身体——”达米安别开头，“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感觉的。”

 

“要说真因为身体而有什么改观的话，至少得是超人那个级别的吧。”

 

正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闹别扭而说出口的话，克拉克就飘着进入了植物园。

 

“我下班了！我来了，你们刚刚谈起我了？”

 

达米安看着他道：“不，没有，我们没有。”

 

克拉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问布鲁斯。

 

“没出什么差错吧？”

 

俨然已经把布鲁斯代入了“异世界蝙蝠侠”的身份，交付了一位慷慨的联盟主席该有的信任。

 

而布鲁斯则报以一个美丽的微笑，美丽到没怎么见过布鲁斯冷漠眼神的克拉克都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他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那他看到这个微笑后，就该苦笑出声了。

 

不过在布鲁斯说话之前，罐罗首先在玻璃罩子后跳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超人，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有名字了，我叫罐罗！”

 

饶是钢铁之躯也难敌斯塔罗喜气洋洋的声音。

 

毕竟这可是一天前还在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征服者斯塔罗”啊。

 

“吓！斯塔罗变异了？！”

 

克拉克的样子就像是见到拇指大蟑螂的比弗利娇妻。

 

当然，作为超人，他不怕蟑螂，这只是个简单的比喻。

 

“我是罐罗呀，不是斯塔罗。”

 

罐罗知道超人在顾忌什么，所以放缓了语气，乖乖坐在了丰容的岩石上。

 

还是布鲁斯出来拍拍他硬的和铁一样的臂膀，安抚了他的过激。

 

“没事啦，良性变异。”

 

“真没事吗？”

 

“你觉得有事就先养着别管他不就得了。”

 

达米安偷偷啧了一声。

 

“怎么了哥哥？哦，我知道了，是不想让这么逊的人当爸爸了是吧？”罐罗对他耳语道。

 

“……噫，那个，我听得见。”

 

“确实。”达米安不再藏着掖着，“太逊了。”

 

布鲁斯继续安抚他，“没事，怕海星也很可爱。”

 

成功让克拉克忘掉了后面那句“当爸爸”。

 

“你这就不必了吧。”

 

“好，那就不说这个了，我刚刚让你的机器人给我做了套制服。”

 

“哦，没事，他们完全可以——什么，制服？蝙蝠侠的制服吗？”

 

克拉克大手一挥，将肩膀上布鲁斯，不，是蝙蝠侠的手抓到了手里。

 

“这么说我们之后能并肩作战了？”

 

可兴奋过后他便担心起来。

 

“可你不了解我们这里，会很危险啊。”

 

他不会因为布鲁斯没有超能力而担心，毕竟夜翼、绿箭还有问者这类英雄们就算本身没有超能力，也可以在联盟找到自己的定位，对于解决危机也有自己的办法。

 

小丑、双面人还有卢瑟，他们本身也没有超能力，这并不影响他们做出比超能力罪犯更可怕的恶行。

 

所以超人并不会把有没有超能力而作为判定能力的标准。

 

可眼前的人来自另一个宇宙，即便他已经在这个宇宙潜伏了几个月，可他依旧不会了解这里的，特别是联盟上的大部分事宜。

 

他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也不了解他们平时所面对的危机，对未来计划更是一概不知。即便他来自再怎么相似的宇宙，这些东西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

 

再重申一遍，这并不是对能力的质疑。

 

“而且就像你的到来一样，你可能会突然消失。”

 

布鲁斯理解克拉克的担心。

 

如果克拉克不提出质疑，他反而又要再一次质疑联盟主席的危机管理意识了。

 

“在我消失之前，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了解你们的活动了。放心我不会是你们的一份子，我只是顾问而已。”

 

“你当然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布鲁斯摆摆手，“也没有必要。”

 

克拉克焉哒哒道：“好吧。”

 

机器人将它赶制好的黑色制服带了过来，多亏联盟对于“蝙蝠侠”记录在案，外型方面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布鲁斯熟悉的样式。

 

材料则不是布鲁斯熟悉的，比起他原来那身，目前的氪星基础技术其实是有点不达标的。

 

不过问题不大，在这个年代已经够用了。

 

“所以，你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吗？”达米安有些忐忑地问。

 

“是的，也许，有时候。”

 

其实自到这个宇宙以来，布鲁斯最多的行动，也就是和他们一起，所以本质上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但这对达米安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今天以前，布鲁斯只是“布鲁斯”或者类似“布鲁斯”的人，而在哥谭的体系里，其实是没有什么年长者，就算是迪克，也是跌跌撞撞地稳步向前。

 

但布鲁斯是个比起他们来说成熟得多的男人，就算他再怎么与“布鲁斯”相象，在穿上制服后，也不会和布鲁斯一样好相处。

 

这种人他见多了！比如超人脱了制服就是个报社老好人记者，穿上制服则变成了会管东管西的“未成年人不要打打杀杀（重点是杀）”超级先生。

 

哦，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去肯特农场干点义务农活，他们是少年义警又不是什么童子军。那晕船的德雷克不知道怎么回事还特别沉迷这个活动，每周都要去堪萨斯几次，真不明白谷堆里到底有啥情操好陶冶的？

 

“那你把那制服穿上我看看，我好知道你有没有资格。”

 

和正义联盟不能说是有关系，只能说是联系不大，也不怎么参加泰坦团建活动，只在哥谭这一亩三分地闯荡的达米安，可以说对蝙蝠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当然，我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这种简单的奉承让达米安很受用。

 

“哼，过了我这关你还要过格雷森那关，他可是很严格的。”

 

Tbc

 

Ps最近在花市苦练车技，现在已经是个old driver了，也许有朝一日能写出超蝠的car~但在花市真的会让人萎，感觉自己对文字ed了呢，蓝瘦（这个梗是不是太老了）。

彩蛋是个地狱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