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batfam/超蝙】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51

51

 

那位除了布鲁斯以外唯一被找到的异世界来客年纪看着比迪克大些，但神情却比较青涩，像个一门心思学习的好学生。

 

布鲁斯甚至觉得如果他认识上大学前的克拉克，那约莫应该就是这样的孩子了吧，哦，对了，还得是在没有超能力的情况下。

 

——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男孩有些拘谨地坐在了韦恩家的大厅里，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口音、陌生的人，所知道的电话没有一个打得通，连地图上的城市也是闻所未闻，好在口袋里几百块美金是通用的，而且还有一张足以证明身份的驾照。

 

这些虽然给他这几周的城市求生带来了不少方便，但同样非常诡异——在他的记忆里他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学生，也还没到考驾照的年纪，他怎么会有一张明显是成年男人的驾照的？

 

还是三十岁的中年男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三十岁的他居然可以在兜里随意揣几张本杰明·富兰克林，还有几张明显在这里没法用的卡，身上的衣服用料看着也挺考究的，连衬衫领子上都用了领针——这是好事吧？

 

嗯，某种意义上是的，但在哥谭打扮的像个懵懂的外乡人公子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虽然犯罪率因为那些超级英雄的出现逐年降低，街上再也不会出现父母死在孩子面前的悲惨事件，但这毕竟这是一座连友好和善如韦恩家都会被蚕食殆尽的城市。

 

更不会对稚气未脱的他有什么好脸色看。

 

虽然身体上意外有不少锻炼过的痕迹，但他在自己的记忆里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就算莫名觉得自己能突出重围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于是就在他明知有些交易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他还是把身上的名贵西服套装换成了平平无奇的套头卫衣，走路像踩着响木、鞋底没有纹的皮鞋也换成了轻便舒适的帆布鞋。

 

然后他看起来便像个刚从大学毕业，还一无所有的学生了。坐在他对面的杰森都看着比他大气凌然。

 

他还得找份工作，毕竟哥谭房租挺贵的，他兜里那些钱连最便宜单人公寓的一个月都租不起，只能找那些多人合租的青年旅舍有一天住一天。

 

可基于他空白一片的履历，又不像布鲁斯一样长得特别，连黑面具的灰色产业也不想要他——即便他心算很快，切牌手速也快到只留残影。

 

他表现得实在太正派了，正派到让他们看着就觉得危险。

 

拳击场倒不看他的出生，但他对那地方莫名有种抵触的感觉，并不想参与那样的赌博。

 

好在这硕大的哥谭也不是没有心大的好心人，最后一家意大利餐厅以极低的时薪收了他当洗碗工。

 

不包食宿。

 

所以在被杰森带来韦恩大宅前，他还正在给洗碗槽里倒热水洗第二遍碟子呢。

 

“对于你的事，我们都了解了。”

 

谈话这种事本该由迪克或者布鲁斯来，但迪克太忙抽不开身，布鲁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提姆看起来又太年轻，达米安还在上学，所以杰森便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虽然杰森来找他时开着机车还一副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但他莫名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值得信任，于是便毅然决然跨上了机车后座，连头盔都没戴就跟着杰森来到了茂密森林后的韦恩大宅。

 

一进大宅坐下，阿福便给他端上了茶水，此时茶水还微微冒着热气，不过他一点也不敢去喝。

 

“你知道我是从别的宇宙来的？！”

 

他有些激动。

 

“是的，既然你愿意跟着我来，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吧？”

 

“抱歉，你应该很有名？但我并不认识你。”

 

“所以你就随便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你该有点警惕心啊！”

 

“……抱歉。”他挠挠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不过我感觉你是个好人啊。”

 

杰森顿时觉得比起太有心眼的布鲁斯，面前这个太没心眼的“中年男人”更加让他担心些。

 

此时布鲁斯刚好换了衣服赶了回来，看杰森与那个多元宇宙来客相处得不错，他便也没想多少，直接开门见山地走到他面前问。

 

“你死了吗？”

 

他缩了一下身子，“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很有名的韦恩的兄弟？”

 

毕竟布鲁斯·韦恩是他老板除了餐饮材料行情外唯一在意的新闻，所以他知道韦恩并不奇怪。

 

杰森：“你为什么知道他不知道我？我这次可没做伪装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穿西装和穿夹克时的气质是有天壤之别的，一个是忧郁少年公子哥，一个是不羁街溜子，就算素面朝天走在街头上，也很少有人能一眼认出他来。

 

“对，我就是那个有名的韦恩兄弟。”

 

布鲁斯调整了自己表情，让自己露出了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作为正义联盟的资助人，韦恩家决定帮助多元宇宙来客，所以希望你能多配合，将你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好帮你想对策。”

 

杰森颇为惊讶地用余光瞄了布鲁斯一眼，有这回事吗？他怎么不知道啊？

 

此时耳麦里刚好传来了提姆的指示，他便按照提姆的话一字不落转述了出来。

 

“毕竟大众对外星人、超能力者已经司空见惯，对看着很有科学依据的多元宇宙穿越者，应该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我们一发现这样的情况，就想像你这样的人一个忙了。

 

“只是刚公布鲁斯的事，我们这么快就像外展露愿意帮助多元宇宙来客的话，多少会显得布鲁斯的身份很可疑，所以现在这还是个秘密。

 

“你懂我意思吧？”

 

年轻人点头如捣蒜，“懂懂懂，我会缄口不言的。不过超能力者这么常见的吗——”

 

“在我们这里是的，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你死了么？”

 

“我确实……被劫匪杀死了，但你为什么这么问呢？”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怎么知道自己到了多元宇宙么？”

 

“因为其他一些人有死亡纪录，所以我推测你应该也是这样的情况。”布鲁斯坐到了杰森身边，“然后你可以说说看，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这里的地名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而且我记得我明明才上十年级，可是……如你们所见，”他耸了耸肩，表情十分低迷，“我的年纪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布鲁斯点点头道：“看来你的记忆有残缺，另外你还感觉自己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我感觉我有用不完的力气，然后……直接很准？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反正我能辨认出一个人对我有没有恶意，比如你们我就感觉很友善。”

 

“……还有突然出现的能力啊。”布鲁斯喝了口茶，“你尝试过自己的能力吗？”

 

“没有，我感觉在街区里施展不出来。”

 

“那你能详细说说‘被劫匪杀死’吗？”

 

“可以，但那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他皱着没有，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他只是冲进了我家里，想抢东西，然后我去阻止他，结果他带了手枪，咻——我想我应该没得活了。”

 

“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没事，已经过去挺久了，我连那种痛感都不记得了。”他摆摆手，示意杰森和布鲁斯不用在意。

 

“你应该还没有找到长住的地方吧？在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住处和工作。”

 

“回去？我还能回去吗？”他一开始有些惊喜，不过很快就有了担忧，“可是，我死了。”

 

“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我们也可以帮你。”

 

于是作为布鲁斯的花店终于迎来了一个正经的兼职工。

 

杰森只是在心中感叹，幸好这个人不和他的记忆中一样是个十年级的孩子，要不然迪克又该抓狂了。

 

（“布鲁斯——no，孩子no，不要再收养孩子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迪克抱怨的样子，然后转而摆出长者的样子，开始教起孩子们“哥谭生存守则”。

 

杰森觉得自己曾经理解过迪克的感受，但现在他有又变回了不理解的状态，也许他到以后也不会理解，不过这并不是件坏事。

 

“对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本杰明，叫我‘本’就行，你呢？”

 

“杰森。”

 

——

 

“所以，我之后就要采访这位‘本杰明’？”

 

看着布鲁斯投影到屏幕上的照片，克拉克捏着下巴说。

 

“对，他所在的多元宇宙和我们这个宇宙有很大的不同，没有什么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自然也不晓得‘超人’，和其他什么相关人员，所以你可以放松点。”

 

“了解。”克拉克点点头，“不过如果真如他所说，他觉得自己被劫匪杀死了，记忆却又回到了十年级的时候，那他会不会搞错了呢？比如遇到劫匪是他十年级时候的事，而他现在显然……是个成年人。”

 

“有这种可能，但我的记忆其实也有错位，比如我先前没有见过夜翼，但他却坚持他见过我——很久以前的我。所以我觉得这其中是有联系的。”

 

“你只是把你们俩的经历贴在一起了。”克拉克指出了布鲁斯的纰漏，“也许这两件事，并没有关联呢？

 

“比如你的记忆只是被扎塔娜封印了，而他的记忆因为意外而丢失，然后你们刚好都来到了这个宇宙，其中联系可能是更不明显的部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布鲁斯看向克拉克，“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们得更了解那位‘本’才行。”

 

tbc

 

Ps.隔壁片场的虫串个场

 

彩蛋是迪克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