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颂

【batfam/超蝙】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70~71

 

70

 

至于为什么要他们去阿卡姆这件事，杰森与达米安在路上便知道原因了。

 

彼时杰森还在开车，一些奇怪的记忆却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透过单向玻璃映入眼帘的哥谭街景无不让他惴惴不安。

 

“呃！你干嘛突然踩刹车！”

 

“……达米安？”

 

“啊，咋了。”达米安有些生气地抬头看向他。

 

“……你还活着啊。”

 

看着那张活灵活现又有“孩子”这个标签的讨人厌的小圆脸，他心里不禁多了些宽慰。

 

却没想到这小子无视了他的好意，抱着刀撅着嘴道：“你礼貌吗？”

 

“当然。”他转而专心致志地开起了车，不再和达米安多说什么。

 

基于一些他不愿言说的原因，他对于“被精神控制”的感觉十分了解，那些迷幻的记忆一股脑涌入脑海中的感觉可实在是不好受——

 

在那些记忆中，他和布鲁斯的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他们都互相往对方的招呼过拳头，更勿论迪克、提姆与达米安了，不管是和谁，他们似乎都相处的不太和谐。

 

嗯……说“不太和谐”都有些偏颇，他们几乎可以算是互相仇恨着彼此的。

 

在记忆里，他是仇恨着莫名乐观又轻易接受了提姆的迪克与布鲁斯，提姆仇恨着死而复生的他，而达米安仇恨着他们所有人。

 

就算之后关系渐缓，也不如他们现在关系密切。

 

死而复生，好像每个人要经历一遍，年龄最小的达米安也不例外，在那些记忆里，达米安这么大的时候死过一段时间。

 

而他，杰森·陶德在那时也确确实实死在了小丑的手下。

 

布鲁斯没有来救他，即便记忆中的那位看起来四肢健全，比猛男还猛男——就和蝙蝠侠一样。

 

是个，布鲁斯不仅没有英年早逝，在他们相遇时，布鲁斯已经是个成熟得多的超级英雄了，替代了迪克——夜翼前罗宾的位置，成为了哥谭的守护者，而罗宾只是他的小跟班。

 

眼神也没那么清澈而悲伤，对于迪克的单飞也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因为他杰森的死而把罪魁祸首怎么样。

 

不，他不打算承认那个男人是布鲁斯，也不打算承认突如其来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人生就是现在这样，和突然出现的记忆没有关系。只是对于小丑这个死前还念叨着布鲁斯名字的神经病恨意更甚。

 

一时间他突然理解了被丢在后座还不省人事着的稻草人，原来就是这种感受……至于吗？也不过如此啊，看来稻草人自身对于恐惧的抵抗也没他自己说得那么厉害。

 

“喂，陶德，你刚说我死了？”

 

达米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捏紧手中的长刀，语气是少有的忐忑。

 

“那并没有发生。”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所以你在刺客联盟泡了池子？”

 

杰森对此嗤之以鼻，“当然没有了，我这么清醒像是泡过的样子吗。”

 

“我看你挺疯的，老对着没必要的事情介怀。”

 

达米安指的是有关生死的事，在他得到的记忆中，杰森aka红头罩似乎总是在强调着这一点——他死了，布鲁斯aka蝙蝠侠背叛了他，迪克aka夜翼aka蝙蝠侠也背叛了他，提姆aka红罗宾作为粉丝也背叛了原型，达米安aka现任罗宾德不配位什么的。

 

那样子看起来比躺在后面的稻草人更适合进阿卡姆里治疗一下。

 

不过杰森似乎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你干嘛装老成？我要是真的介怀，就该说‘在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就抱过你了’。”

 

“我们年龄也没有差那么多！”达米安像炸了毛的猫咪。

 

“对，我们只差8岁（注1），所以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个小恶魔了。”

 

“>TT<!”

 

7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作为实习生的蝙蝠侠与夜翼共享了超人的两只手。

 

“目标是花店？”启程前，克拉克还贴心地确认了一下。

 

“是的，你可以飞慢点。”夜翼满意地拍了拍超人的手臂。

 

“行吧。”

 

迪克的本意是还想在天上和布鲁斯聊两句，不过目的地在哥谭，克拉克再慢也慢不到哪里去，他嘴还没张开呢，三人就已经在一片藤蔓上空了。

 

“Oops!”

 

手腕粗的藤蔓像是动物一样在半空中挥舞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扬起的波涛，而那些比成年人还粗壮的就直接扎根于地底，让其周围混泥土的建筑物从根部土崩瓦解，盘根错节的样子，像极了农场边的绿篱。

 

毒藤女坐在其中最粗壮的一条藤上傲视着这一片绿色的海洋。

 

“哦吼吼吼吼吼~”

 

还发出了恶毒后母一般的标准三段式笑声。

 

“心地善良的女大学生？只是‘有些’激进的环保分子。”蝙蝠侠复述着这里的官方资料。

 

“她这不也没造成人员伤亡嘛，她只是想把人‘教育’成植物学家而已。”

 

“那那些人怎么说？”蝙蝠侠指了指瘫倒在藤蔓牢笼中的年轻人们，“好特别的的教育呀。”

 

“他们只是睡着了，毒藤女的花粉绿色、健康、有机，不会在体内有残留的。”

 

蝙蝠侠依旧背着资料，“是恢复后效果最好的。”

 

“麻醉医生无不羡慕，但她拒绝公布她的研究过程。”夜翼接着道，“所以不用把她和你世界的那位搞混，她只是她而已。”

 

“——我世界的，你在说什么？”

 

在闲聊之时，毒藤的藤蔓也注意到了他们，一瞬间几根攀附在附近大楼上的枝条便直直向他们冲撞了过来。

 

“哟，看看是谁来了？这不夜翼和超人么？还有个黑漆漆的家伙——难道遗孤变成男的了？”

 

她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可真是太奇怪了。”

 

“你不认得他？”夜翼指着蝙蝠侠，“难道你没有听到那声音吗？”

 

“声音？什么声音？我是为了这些受苦的植物而来！”

 

那些营养过剩的植物正在她的周边张牙舞爪的。

 

而一位穿着菱格花纹套装的金发双马尾女士，拿着根棒槌踏着腾空的植物向他们袭来，嘴里还喊着乌拉乌拉意义不明的拟声词。

 

“哦，可真热闹，但你又是谁啊！”

 

对比脑中资料库没有一个符合人物的夜翼，从超人手中脱开，远程几飞镖（未开刃）甩中了女士的手腕，将棒槌击落在地。

 

虽然迪克可能没见过这装扮，但布鲁斯对她可了解得不得了，在原来的宇宙中，在脱离了小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凑巧和他们在一起行动。

 

蝙蝠侠：“她是哈莉·奎因。”

 

夜翼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了楼顶上，“那她不是阿卡姆心理医生么！”

 

“是啊，不久前才见过。”

 

“哈哈哈哈，因为我觉醒了，我发现我之前太憋屈了，现在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哈莉看起来并不介意自己被打中的手腕，她只是甩甩手，又站直了身体。

 

在红头罩一行人从阿卡姆出去后，她突然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觉得阿卡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的工作毫无意义，就像是勇者斗恶龙流程图中的npc，而她讨厌这种感觉。

 

很快啊，当时她就脱下白大褂、丢了工牌去彩妆店采购了一番，穿上了亮色的衣服，指甲也涂上了红蓝色的油彩，对着镜子染了自己的发尾——全新的哈莉·奎因就此诞生。

 

此时毒藤也操纵着植物来到了哈莉的身边，她倒是比较介意哈莉的伤，举着那涂满了白色粉底的手腕瞧瞧看看的。

 

“小哈，没事吧，要不要涂点药？”

 

“不碍事不碍事。”她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回握住了艾薇的手。

 

还就此邂逅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爱情——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象过自己对一个女孩心动。

 

如果她们的故事被迪克知道了，那连他这位分别亲吻过艾薇与哈莉的人都要感叹一句，“她俩怎么搞上的，真是好速通的爱情”。

 

而因为迪克的暂时离开，超人已经换了个姿势，直接将蝙蝠侠抱在怀里，游刃有余地闪避起植物来——超人也曾抱着罗宾这么做过。

 

就如之前的感叹一样，如果他知道超人现在在想什么，他一定也会再感叹句，“虽然那是布鲁斯·韦恩，但立陷爱要不得啊偶像”！

 

站在楼顶的迪克，只感觉今天的风儿异常喧嚣。

 

哦，原来是迎面挥来的鞭子般的藤蔓带出来的风啊。

 

瞬间感觉自己更悲惨了。

 

“大蓝！大蓝！帮下忙呀！”他只得扯着嗓子对空中喊了一声，将两对人微妙的氛围都给打破了。

 

“你要小心她的花粉。”蝙蝠侠将手按在超人胸口的“S”标志上，淡淡对他说。

 

“当然，我对此很有经验。”

 

超人温柔地笑了，对着空中喷了一股白气，那些藤蔓瞬间便萎靡了。

 

“哦！我的宝贝植物！你这外星人可真讨厌！”

 

蝙蝠侠很惊讶他居然没有选择热视线，而是选择了这种相对“温和”的方式。

 

毕竟虽然没有什么植物能经受绝对零度的低温，但热视线的伤害却是更简单、直观而不可逆的。

 

他以前从未见过超人这样过——即使到了老年的时候，他也只是用他超级的大脑让处理事情的时间缩短一部分而已，变得温柔但专断，有的时候有点像独裁者。

 

这时候的超人，显然比布鲁斯想象得要好说话。

 

tbc

注1：他们两个按正史应该差十三四岁的样子